施雨添没住进牧锦方家里,也依旧和他呆在一起。
私人医院中,施雨添躺在牧锦方的隔壁房内,并对宫涂小题大做的行为表示轻微抗议,他放下补料快溢出来的汤碗,说:“我真的没事了。”
宫涂坚持:“不行也得住在这里,等查清楚凶手是谁才能走。”
施雨添叹气,他早锁定个人选。
腿脚不好,还可能和他结仇的,只有左一部。
看来袁生晴藏在城内的事情,左一部已经知道,至于这一系列的前因后果,兴许也了解了大概,如此难免迁怒到他身上。事情也确实如此,如果没他之前放水,袁生晴根本没机会逃掉。
对此,他无法苛责左一部。如果捅一刀能平愤,让左一部放弃追击袁生晴,他很乐意接受。
宫涂见状,疑道:“你怎么一脸慈爱的表情,你信天主教了吗?”
“没,我只是想,每件事的完成,都有代价,”施雨添说,“而每个人,也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宫涂怒道:“对,我一定要让那个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不是这个意思,”施雨添不由苦笑,“总之,别再追究这件事了,没那个必要。”
宫涂狐疑道:“凶手是你认识的人,对不对?啊,雨添哥,难道你在外面留下什么风流债,现在对方找上门,想让你用命偿还?”
施雨添无奈地摇头。宫涂盯着他的脸,忽然一头拱进他怀中,张开双臂紧紧搂住。施雨添腹部挂彩,宫涂这跟瞪羚似的猛撞,疼得他弓起腰,可脾气火爆的小少爷并没就此收手,反而将胳膊越收越紧,似乎施雨添已然变成件刚洗完的衣服,而宫涂的任务,就是拧干他。
“是那个叫左一部的,我没猜错吧。”
宫涂的脸贴着施雨添,瓮声瓮气地问。
施雨添觉得没什么好瞒的,说:“对,最有可能的就是他。”
“那他伤害你,是因为袁生晴咯?”
“嗯。”
“你居然不生气。”
“对,我不生气。”
宫涂抬起头,脑门儿狠狠顶了下施雨添下巴:“你为什么不生气?医生说这把刀差点扎穿你的脾!五脏六腑,娘胎里带的,不能跟眼镜框似的,旧了就扔坏了就买,你到底明不明白!”
没被左一部吓到,倒是被宫涂的严肃震住,施雨添忙说:“我明白,脾脏破裂的话会大出血,要命。”
“知道就好!”宫涂不死心地又补充了句,“知道就记得离袁生晴远一点,他只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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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生晴一整夜没合过眼了。连续的审问,让他筋疲力尽。与不能睡觉相比,尿意和口渴不值一提。
审讯的警察前面摆着个透明袋子,袋里放着把刀,就是郝潇洒用来攻击他的那把,而且不停地问乔娉婷的死亡过程,袁生晴哪里回答得上来,只机械地重复我不知道。最后,双方闹掰,他被关在审讯室。
耳边终于平静些,袁生晴这才有时间思考这件事的发展经过。
简单来说,就是他变成了郝潇洒的替死鬼。
从昨晚郝潇洒故意拿凶刀攻击自己开始,计划就展开了——他故意让自己接触凶刀,还制造自己手臂被伤害的表象,如此也能顺理成章地把凶车的驾驶权让渡出去。加上那个处在暗处的老大打点好了一切。
一环扣一环,它们就像猪笼草,先前装作无害的模样,擎等猎物进嘴。
袁生晴愤恨地捶击桌面,这阴招儿粗糙得很,要在寻常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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