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雨添随意嗯了声。袁生晴有点失望,原来只是顺嘴问问么?
过了好一会儿,施雨添又冷不丁地说:“你俩在一起过?”
正好途径个大坑,车子猛地一颠,袁生晴差点咬到舌头,坑陷过,他干咳两下,心虚地说:“为什么会这么想,这怎么可能。”
“不知道,只是他看你的样子,让我觉得不舒服。”
这下干咳也没用了,袁生晴瞪大眼,耳鸣滋啦啦地响。
“怎么?”施雨添忽然笑了下,“我猜对了?还是说,你俩现在正在一起的?”
“当然不是!”
之前施雨添所带来的心跳加速,袁生晴都按耐住了,他怕这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测幻觉,可一次两次的是,三次四次,还是吗?
还是吗?
“施雨添,”袁生晴浑身都在打颤,手指黏糊糊又冰凉凉,他往后靠,紧贴着椅背,眼睛死盯脚尖,“你刚才那句我不舒服,是什么意思啊?这个问题可能有点蠢,但我理解能力比较差,怕寻思错了。”
施雨添抿唇一笑。
这种时候该笑吗? 袁生晴顿觉泄气,早知道就不问了。
施雨添轻声道:“其实,我有点说不出口。”
袁生晴已经彻底泄气:“那就别讲了,我也就瞎寻思,老毛病了。”
施雨添果然没有再说。
袁生晴现在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喊停车,然后冲出去,头也不回地跑掉。
这种情绪越来越焦灼,逼得当事人脑门发烫四肢冰凉,眼睛和嘴巴一起失去方向,五官时而扭曲狰狞,时而冷漠悲伤,总之无法泰然自处。
庸人自扰,庸人自扰。
袁生晴暗暗吐息。
终于到家,汤淼窝在后座,还在睡,施雨添先下车开门,袁生晴藏起恹恹的情绪,推开车门去帮忙,就在这时,施雨添刚好走近,他单手撑着车门,高瘦的身躯压到跟前,摁住袁生晴的肩膀,垂下眼,轻轻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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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呼吸。
不敢移动。
什么都不敢做。
袁生晴被施雨添摁在座位上,紧张到闭眼。视觉的缺失,更增加唇齿的敏感度,仅仅保持着单纯的贴合,已足够让理智崩塌。施雨添,你在干什么,开我玩笑吗?如果只是为了嘲讽一个同性恋,那我告诉你,你亏大了,你牺牲掉了色相,而这个同性恋,此时此刻正享受得很。
可如果不是呢?
不是的话,不是的话.......
袁生晴试着伸出舌尖。
这时,施雨添突然撤开,但动作保持不变,胳膊依旧撑着车门,眼皮半垂下,哑着嗓子问:“你有什么感觉?”
袁生晴被问得呼吸都要失去秩序。什么感觉,紧张啊,紧张死了,施雨添,你没发现吗,我现在都不敢看你。
犹豫到最后,竟还是那股多余的自尊心占到上风,袁生晴留出后路,说:“没、没什么感觉,就还好啊。你知道的,我是天生的同性恋,这种事早就熟练了。”
“哦,是么?”
“当然,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这么纯情。”袁生晴闷着脑袋,在心里边儿呐喊,放屁的施雨添,你不要信,这种亲得头晕目眩丧失思考能力的感觉,只有心上人能给。只有现在的你能给。
施雨添没应允,静静听完,然后松开摁在袁生晴肩膀的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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