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生晴听得一惊。
汤淼旁若无人道:“娉婷说不可以,但可以买一整个柜子的婚纱换着穿,我说,婚纱如果不穿给大家看,就没意义了。娉婷说,意义这种东西,就是商家搞的噱头,比如现在,我们和那些穿婚纱的人有区别吗?根本没有嘛。然后她给我俩拍了张合影,背后是被视线吸到一起的天空和大海,阴沉沉的,现在想想,挺像块发霉的面包。”
袁生晴又一惊,聂参差还真认得人?
回忆完毕,汤淼脸上显出鲜嫩的血色,她拿手掌刮掉眼泪,说:“洗加急的照片要多加钱,娉婷一拿到手就放到家里边儿了,说游客照摆在客厅里也不会引起注意。你们看,即便像她这么大胆的人,也有顾及很多东西,因为这里太小,闲人又太多。”
袁生晴默默暗忖着,这么看,聂参差去过乔娉婷的家?难道是之前代表聂家,和乔娉婷谈生意的时候去的?只有这个可能了,可惜那时候乔娉婷不买账。
“怎么办,雨添,我现在好想去娉婷家去看看那张照片。”
汤淼脸上鲜嫩的红色不断加深:“好久没去了,我现在在北京上补习班,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等明天你陪我去,好不好?”
“嗯。”
汤淼又邀请袁生晴:“你也来吧,娉婷家里有个房间,只有我俩有钥匙,里面放着她这些年收藏的东西,天南海北的,什么都有,要看看么。”
袁生晴打了个嗝,他低着头,说:“我就不用了,我跟乔小姐不熟。”
“不熟才要多了解。”
施雨添打断道:“汤淼,你别勉强他。”
汤淼作罢,饭也不吃了,飞进卧室挑明天出门的衣服。
袁生晴尴尬道:“不好意思。”
施雨添直到袁生晴提离开时都没再讲过一句话。袁生晴说想走,他才从厨房探头,把人喊住。
大门外,袁生晴垂下头,肩膀缩着,俩手躲在衣兜里。
施雨添沉声道:“别这么一脸犯错的表情,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袁生晴点头:“你是来问我今天那个人是谁的,对么。”
“嗯,我不想猜,也不想咱俩之间有任何问题挡着。”
言罢,施雨添抽出袁生晴抄进衣兜里的手,反握在掌中。
温热的力量逐渐蔓延,袁生晴提起口气,一字一句地说:“他叫聂参差,我俩在一起过。他是我初恋,呃,对,得这么算。和他一起的那段时间我又惨又蠢,过得很黑暗,也很疯狂,我能做的都为他做了,至于到底做过什么,你不会想听细节的。现在在这儿重逢,我也头疼,我跟他根本没可能的,但是,确实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好,雨添哥,你稍微等我下,我很快就能解决掉。”
施雨添安静地听完,期间袁生晴停顿过几次,还哆嗦着换气,他都没打断。最后,施雨添搂住袁生晴,在对方额头吻了下:“我明白,你不用急。”
这个吻轻飘飘的,却让人无比心安,袁生晴想,自己这几年一直居无定所,最缺的就是这种感觉。
看来向心上人说糜烂的情史,似乎也不是件难事。袁生晴乐陶陶地想,不过也不一定,是施雨添人好,懂得体谅自己,换成别的,看到还和老相好纠缠不清,估计早冷战了。等等,也不用别人,就聂参差,如果他站在施雨添的位置,无论老相好还是自己,都不会好过。
镇上大路漆黑一片,袁生晴准备打电话让聂参差来接。
就在这时,他瞥见了放在路口的花圈,花圈上至于两句早登极乐的讣文——
住在路口最里面的左一部,今天刚被发现去世多日。
袁生晴打了个哆嗦,谁摆的?左一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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