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晏重寒说过的那个坦纳草原的月亮传说。
“不,”晏重寒认真看着他,“我要求婚。”
“约你及冠后与我相携白首。”
温柔清辉洒在他身上,孟棠时伸手虚虚接了一把他落下的影子,闻言眉眼含笑,又跟他十指相扣。
“日月星辰定媒,你许了我好不好?”晏重寒握紧手,轻轻摇晃他,“等山河安定,我就来府上递红信聘礼。”
温柔月光为此处人间铺就一袭轻纱,皎色映雪白。
孟棠时突然点了头,“玄烛璧月,你可要谢谢它。”
“愿意……你……我……”
晏重寒一时间激动得语无伦次,孟棠时看他只顾着傻笑,也忍不住勾起嘴角,问道:“就这么高兴啊?”
他戳戳晏重寒喉结,又轻声道:“把头埋下来。”
晏重寒低下头来亲他,孟棠时却抵着他下巴躲开,“不是这个,等等。”
他伸手过去拢住一缕晏重寒的头发,与自己的合在一起打了个结,晏重寒会意,掌风轻轻削断,孟棠时收好后放进他胸口处的内袋。
结发合鬓。
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
“我的月亮。”
晏重寒隔着布袋心中暖意不散,手掌捂着心口,眼眶微红,低下头不停地吻他。
风吹霜雪落,月隐层云,冬夜漫长。
孟棠时听着窗外雪声簌簌作响,外面天还没亮,帐中一片昏暗。
晏重寒侧身抱着他,腰上的手臂温热结实,他安静地看着枕边人睡颜,目光幽深,半晌后把手放上晏重寒胸口,沉稳的心跳声隔着衣服传来,孟棠时指尖微微用力,突然触到了什么,他动作一顿,眼神软了下来,想起是昨夜他放的那束头发。
晏重寒忽然动了动,捉住他的手又把他搂紧了些,也睁开眼。
“夫人早。”
他低头亲亲孟棠时脸颊。
孟棠时困倦地唔了一声,拍他手臂,眉眼温柔道:“时辰还早,不用急着起。”
晏重寒却笑起来,翻身按住他,“不早了,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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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重寒这几日格外兴奋,给严戈也送了一坛酒,严戈上次收的还是孟棠时提来的,觉得这两个人很有些过分。
“喜酒?”
晏重寒笑嘻嘻地抓了抓脑袋,“算是吧,刚定下婚约,以后还是要再正经请一次。”
严戈面无表情,心里却暗自羡慕,“哦。”
晏重寒看了看他,忍不住指点道:“老大,感情这种事急不得的,要慢慢来。”
严戈沉默片刻,还是决定虚心求教,“你觉得如何?”
晏重寒坐下来认真帮他琢磨了一下,严戈等了他半天,却听他为难道:“予月年纪小还贪玩,性格也和我夫人不太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好,但是只要诚心,他总有一天会被你打动的。”
他说着说着就又笑起来,不知想起了什么,一脸的甜蜜。
严戈:“……”
问他还不如去问孟棠时,严戈现在觉得晏重寒就是一个只会埋头往前冲的傻子,还傻得彻彻底底,他俩能成估计全靠孟棠时主动给他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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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急报!”
深夜岑予月突然来叩门,自从上次过后他来找孟棠时都会先敲门了。
孟棠时披衣起来,是一封汴京来的信,只有几个字:“上危,欲四。”
消息走的慕音楼,孟棠时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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