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趁着今日佳节,我得和您喝一杯。”
孟棠时见此也没拦,还小声提醒他少喝点,董浩书有些尴尬,本就是他先敬的,又不好推脱,只能硬着头皮和晏重寒喝酒。
半坛没到,董浩书就已经坐不稳了,摇摇摆摆地站起来连声告退。
孟棠时立刻把晏重寒手里的酒拿走,“为什么突然过来?”
“他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晏重寒眉头微皱,他对危险很敏感,在战场上就磨练出了一种野兽般的直觉,虽然说不清楚来处,但一向很灵。
“那你灌醉他做什么?”
“放着这么多人,总不能打晕他,不如先测测他的量,反正酒都倒上了。”
晏重寒心想,只可惜这董大人的酒品还行,醉成这样都没跟他说点什么话。
孟棠时掂了掂酒壶,笑道:“那你的量呢?”
晏重寒立即伸手扶头,脑袋虚晃了半圈,一下子靠倒在孟棠时肩上:“我也醉了。”
“真的?”孟棠时侧头瞧他,“那我唤人送你回去。”
话音还未落,晏重寒瞬间睁开眼,在他颊边飞快地亲了一口,装模作样道:“哎呀这醒酒汤可真管用。”
他刚说完抬头就见方墨渊正提着酒站在桌边,脸色阴沉地看着他,晏重寒立刻噤声坐正,方墨渊眼神警告了片刻,轻轻哼了一声,又回去找章桐升喝酒去了。
晏重寒松了口气,挠挠头正色道:“好了,还是我送你回房吧。”
各部官员都统一安排好了房间,分散得很开。
孟棠时似笑非笑地瞄他一眼:“只是送我?”
晏重寒低下头用余光张望着方墨渊,一边小声改口道:“那我跟你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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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秋猎开始,晏重寒换了衣服,提着把长弓试了试弦,“一起去猎场?”
孟棠时坐在木塌上摇摇头:“你去吧,我答应了老师陪他喝茶。”
晏重寒搁了东西,蹲下身给他穿鞋,见孟棠时眉眼还有些倦意,不放心道:“那我就打几只貂,很快回来。”
“回来又没什么事,”孟棠时倾身过去亲他下巴,“难得让你跑一次马,该尽兴才好。”
等他走后,孟棠时如约去了行宫最外层的碧霄楼,却见方墨渊不在,只有个内侍过来奉茶,“方大人刚才出去了,嘱咐奴才让大人在此休息一会儿,他很快就回来。”
孟棠时点点头,“多谢告知。”
桌上还放着把紫砂壶,的确是方墨渊惯用的,想必是临时有事才离开了,孟棠时便坐下来等他。
转碗摇香,茶水滚过三遭,澄出碧亮颜色。
孟棠时轻声问道:“怎么也不见郑溪明郑大人?”
“郑大人刚来过的,见您不在就走了。”
楼下忽然响起一阵护卫换岗的脚步声。
“哦,那找我的是杨彦还是董浩书?”孟棠时笑吟吟地看他,“让你来此究竟又是所为何事?”
支开了方墨渊又哄走郑溪明,若不是有意为之,不可能这么巧。
那内侍还没开口,却听一声碎响,孟棠时端着茶盏的手突然松开,他伏倒在桌上,头晕得厉害,提不起一点力气。
这茶里居然被下了迷药。
此地是皇家行宫,天子眼下,往来的都是重臣,半点差池就是砍头的罪。
谁也没料到他们竟会如此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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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席卷,天色昏沉。一只将死的蛣蟟从树上掉下来,翅膀微弱地颤动着,突然一骑烟尘掠过,它像是受了惊,挣扎间又有了些活气,膜翅扇出呼呼的风声,借力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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