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予月进京已经是午后了,他一路未停,直奔皇宫,皇帝携百官秋猎,汴京卫也随驾走了大半,宫里空荡荡的。
天光被黑云层层掩盖,有风雨将至,辨不清时辰,红墙隐在树荫里,只露出宫殿暗淡的瓦檐,幽深寂静。
岑予月从殿檐一跃而下,悄无声息到了叩仙台,这里从没有守卫,而他此时也无心去细想,直接破门闯入。
带起的风吹动重重幕布,依稀可见后面有一个人影。
岑予月目光一凝:“国师。”
那人在蒲团上打坐,清癯矍铄,须发尽白,正是那位国师,他竟然比之前又苍老了许多,身形显得更加佝偻了。
岑予月长剑出鞘,紧盯着他问:“谢几辰是不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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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仍静坐其中,一动也不动,岑予月步步逼近,白衣拂过瞬间划破莎幕,落地无声。
“你就是黄龙守。”
国师好像轻叹了口气,缓缓睁眼:“你还知道什么?”
他眼里蕴有一星寒芒,岑予月心中大惊,这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感觉,而此刻正环绕在整个叩仙台,冰寒入骨。
是剑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
岑予月不敢再大意,剑锋疾掠而过,直取他颈项,国师也没有回答,他动作不慌不忙地从蒲团旁边捡起一把剑,外壳灰扑扑的,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苍老,陈旧,带着没擦干净的尘屑味。
可这把不起眼的武器偏偏轻而易举地将岑予月打回,像一滴水落于瀚海,转瞬淹没无踪,而它却隔着剑鞘势如惊涛,自成剑阵,吞天而来。
岑予月几乎被这罗网般的罡风锁在正中,找不到半点破绽,极难撼动。
他接不住。
如凡人观浩瀚山海,极目处雄浑无边,而自身掣肘进退两难,根本无力与其抗衡,岑予月第一次对剑心生恐惧。
国师却在最后一刻稳稳收回滔天剑意,他脱鞘挽了个剑花,那剑光白如霜雪,不算亮,却冷得让人胆寒心惊。
铸它的人一定将冷铁的冷字运用到了极致。
这把剑岑予月从来没有见过,但只要一眼,他已经能够肯定,它就是传说中的当世第一,出鞘之时连莫望尘都要避其锋芒,风引白霜,刃覆冰雪,从此剑道再无来者。
“四州霜寒……”
怪不得岑予月之前来探他看不出半点功夫,因为此人境界本就在他之上。
他就是失踪已久的赵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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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绝境
铮铮金石交接,四面宫殿檐上的琉璃瓦都随之震动起来,鸾鸣剑啸,只听嗡然一声,音收风停,树叶还在枝头微晃,瞬息之间万籁俱寂。
一人突然从叩仙台跌下,在空中像片揉碎的白羽,被风吹着轻轻落地,随即又有一人紧跟着跃下来。
他吐出口血,撑着剑站起身,像是在自言自语般低声道:“为什么都要叫我赵霜寒?”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剑,忽然笑了起来:“因为它么?”
世间本就没有赵霜寒这个名字,他不是剑,剑也不是他。
黑云涌动,大雨忽然落了下来,除了迎面淅沥,再无人知他有多恨手中这把剑,如同恨着这个名字。
夜来清露湿红莲,不知重会又何年。
“我明明叫赵西楼……你们该唤我赵西楼……”
赵西楼喃喃着,消失在了雨里,只剩那白衣人还躺在原地,睁着眼看落雨,浑身打得湿透依旧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把伞挡住天幕,一声急呼从上方传来。
“岑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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