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黑鹰先前交代过他,若有任何紧要消息,都可以通过这个叫花子来传信,可现在那颗柳树下空空如也。
严辞镜并未表现出丝毫引人深思的惊愕,就像是个走路晃了神,不小心走错了路的普通行人,发觉自己走岔了之后,便立刻调转方向走出巷子。
只可惜严辞镜不是戏子,并不能装得十成十像,微乱的步伐和紧攥在手中的袖口轻易暴露了他此刻的状态。
他的担忧并非庸人自扰,黑鹰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了,或者说他已经成了一名弃子。
若真的成为一名弃子……在狱中吞金自杀的陈侍郎是否就是他严侍郎的下场?
严辞镜心中纷乱,没注意迎面有个刻意走来的行人,他躲闪不及,闷头闷脑地撞进人家怀里。
“怎么不看路?”
“抱歉……”严辞镜下意识道歉,拉开距离便跟面带调笑的语方知对上了眼,歉意顿时消减,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也不想争辩。
“大人,东西掉了。”语方知眼看着从严辞镜袖口中跌落一根簪子,弯腰去捡,冰凉的白玉入手,还没看清什么花样造型就被严辞镜夺了去,快速收回袖中。
语方知微微诧异:“原来是严大人的宝贝,那可得揣好了。”
严辞镜不理他,想绕过他离开,没想到语方知闪身拦住了他的去路,严辞镜又往右边走,语方知也跟着他往右,跟他较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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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镜没办法,叹了口气:“多谢提醒,今后我揣好便是。”
语方知让了,亦步亦趋跟在旁边:“哪家的姑娘啊?”
“什么?”
语方知操心:“挑这么个廉价的素簪也就算了,怎的这么不上心?哪家的姑娘也不知道?”
严辞镜瞥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语方知追问:“那是怎么样?八字合适吗?彩礼钱几何?大胖孩子生几个?”
恨嫁的姑娘家都没他能想!严辞镜想训斥又顾忌大街上人来人往,想辩驳又怕他觉得自己恼羞成怒,一张俊脸变白又变红,最后铁青,欲言又止地瞪他。
戏耍严辞镜实在好玩,语方知不怕他呵斥,凑近了,笑得像个无孔不入的奸商:“蜀郡织就的大红嫁衣最是美,严大人需要的话跟我说,我让绣娘给你赶工。”
越说越离谱!严辞镜忍无可忍,默默离远他:“改行媒婆了吗?”
语方知本来还没想继续,但严辞镜薄红的耳珠太夺目,直逼得人要做登徒子,嘴里的话也混起来:“待嫁的新妇是你么?怎的说起婚事来耳朵还红了?”
严辞镜当下第一个反应是去捂耳朵,手动了动,却又恼得先骂了句:“胡吣。”
语方知哈哈大笑,全然不在意严辞镜的眼刀,还是被跑过来的小清拽住了,才不得已让严辞镜飞快离开。
“少爷!”小清跟在语方知身后,“少爷您也真是,消失了两天去哪儿玩了也不告诉我,到家就倒下闷头睡到今日,累了还不在家休息,非要出门招惹严大人。”
语方知笑眯了眼:“什么叫招惹啊?”
眼看着等严辞镜走远了,小清又凑在语方知耳边小声嘀咕,“您刚才不该在严大人面前提婚事。”
语方知问:“为什么?”
小清道:“我也是跟别人聊起来才知道,那个昭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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