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语方知想起来了,皇上曾经给严辞镜和昭和公主赐婚,最后因为昭和公主不愿而不了了之。
“当时闹挺大的,严大人沦为天下人的笑柄,这么丢脸!少爷你还敢拿他的婚事开玩笑,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小清替他担忧,少爷这么口无遮拦可怎么是好?
语方知心道还真忘了这事了,不过严辞镜生气归生气,倒是没有恨他入骨的样子,当时的事对他是过眼烟云?
小清嚼舌根:“女子婚嫁全靠媒妁,怎么这昭和这么大性子?”
语方知摇摇头。幼时他曾跟同龄的世家子弟一起入宫伴读,宫中大小皇子皇孙都见得差不多,但当时昭和公主还未出生,而她出生的时间……
小清贼眉鼠眼张望一圈,小声道:“昭和这封号倒是有福气又吉利。”
可不吗?语方知心知肚明,当年孟家被陷通敌,好死不死,恰逢北境匈奴进犯大殷,将军谢缪拼死抵御,后随援军反击,一支穿云箭将乌图单于钉死在城墙上,大破胡军,一举夺回被占领的三州。
同年,先皇最后一名公主出生,赐名昭和。
公主无辜,可语方知一听到公主的名号,就不免想到当初孟家的惨状,昭和昭和,独独孟家血流成河。
思及旧事,语方知一时无言,沉默地在街上走着。
路过家药铺子,语方知不爱闻浓稠的药汁味,掩着鼻子离开,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掌柜,送药呢?”语方知问,
掌柜认得语方知,笑答:“是,这是严大人的药,正找人送呢。”
语方知道:“可巧,我跟严大人邻居,我替你跑一趟吧?”
赵老板客气了几句就把药包给语方知了
药材生意语万千一直在做,语方知虽然不喜汤药的苦味,但普通的药方他也懂一点,川乌外用能产生麻痹感,止痛。
语方知这才想到那场火灾给严辞镜带来的伤害并没有那么快就消弭,后背大片的烫伤完全恢复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
这药无关伤口愈合,竟然是止痛的,严辞镜的伤口还是痛吗?
可刚才见面,并没有在他脸上看见任何的痛楚,前几天他还参加监考了。
“还挺能忍。”
小清问:“谁啊?”
语方知:“严辞镜啊。”那么严重的伤口,不好好养着到处蹦跶,不懂的人赞一句尽职尽责,语方知懂,知道他是生怕自己从好不容易得来的位子上摔下来。
语方知去严府送药,见严府大门关着也不着急敲,先进自家的宅子,再从院子里翻过去便是,小清不会翻墙,又不好意思再钻洞,只能待在原地。
语方知独自翻进院子,把坐在地上的杜砚吓了一跳,手中的药臼杵“当啷”掉落,他又不会说话,张大眼睛看着如入无人之境的语方知。
语方知把药臼杵捡起来,看见杜砚身前的捣药罐,里面有些没完全捣碎的白豆,语方知捏起一颗嗅了嗅,清凉微苦,是贝母。
他劈手便把药包摔在杜砚面前,厉声质问:“川乌反贝母!明知你主子在使用川乌止痛,还磨这贝母入药,是嫌你主子的命太长了吗?!”
杜砚突然被呵斥,呆愣愣的,想清楚了语方知话里的利害关系,忽而眼圈就红了,摇摇头,比着手势,说自己没想害严大人。
语家没有这种不懂事的家仆,语方知骂道:“家中走水你这小厮贪生怕死,现在又来胡乱磨药,存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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