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软舒适的皮质沙发上,看着贺嘉时忙前忙后。
还没等贺嘉时包完饺子,春晚上的小品正闹得火热,秦言却突然困了,他打了两个哈欠,转身回屋睡觉去。
贺嘉时放下手中的饺子,一一收进冰箱里,他没生秦言的气,反而蹲在床边儿,摸摸秦言的头发,温声问他,“秦言,今天是过年,开心点儿行么?”
秦言皱皱眉头,心里却难受得厉害。他实在开心不起来,也确实没力气在贺嘉时面前伪装。
贺嘉时叹了口气,耸耸肩不再逼他,然后拉开被子,躺在了他身边,说,“那我哄哄你,好不好?”
秦言终于笑了笑,他躺在贺嘉时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地睡了。
开春后,秦言给嘉志装修公司招了个全职文员,他慢慢将公司里的杂活儿交到了文员手上,自己只保留了出纳和采购的工作。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枝头冒出了点点嫩绿,春雨一场接着一场,那一点点的嫩绿便被雨水晕染开来,铺出一片青青世界。
答辩结束后,散伙饭一场接着一场地办了起来,系里要喝,班里要喝,组里要喝,寝室里还要喝。
不知是因为舍不得这段青春岁月,还是舍不得彼此相伴的时光,到最后,每每分别,大家的眼睛竟都是红的。
大雨一连下了几天,一张毕业照拍得阴阴沉沉,他们收拾好行囊,挥手告别,对彼此,也是对自己。
毕业后,没了论文这个负累,贺嘉时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事业当中。如今,随着公司业务量的不断加大,业务水平的不断提高,贺嘉时与张志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住房装修了。
他们想要接更大的单子,他们想做更大的业务。
办公室装修、场地装修,他们统统都要争取,他们慢慢都要开始涉猎。
如今,他们的营销推广活动已经不仅局限于互联网了。若想拿到对公业务,必然要亲自陪客户,参与招投标,这些步骤流程比住房装修麻烦得多,可对公业务的利润率也要高出不少。
繁重的工作,无休止的应酬,还有层出不穷的琐事、杂事,榨干了贺嘉时的时间和精力。
渐渐的,他回家越来越晚,身上的酒味儿、烟味儿越来越重,有时候,就连回到家,躺在了床上,也会动辄被客户的一个电话叫起来,然后穿上衣服,充满亏欠地对秦言说,“秦言,你先睡,不要等我。我去给客户结个账。”
秦言嘴上说好,却再没了睡意。
有一次,贺嘉时喝醉了酒,凌晨两三点钟才回到家,他勉强支撑着洗漱后,爬到床上,抱着秦言亲了又亲。
气氛渐渐变得旖旎起来,彼此呼出的气息都潮湿暧昧。
纵然身体火热,可秦言心里却一阵阵的发凉,正是沉迷之际,他一把将贺嘉时推开,别过头去,不看自己的恋人。
贺嘉时在他怀里蹭了蹭,“言言,怎么了?为什么最近都不愿意了呢?”
是了,他们已经足有几个月都没有做过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甚至连想都没想过的。
秦言皱皱眉头,鼻尖发酸。还没等他说话,贺嘉时就抚摸着他的后背,缓缓说,“秦言,你别这样行么,我只有你了。”
秦言摸摸贺嘉时的发丝,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他轻声说,“不,除了我你还有很多,你有你的事业、你的抱负、你的兄弟。”
“是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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