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时的嘴张张合合,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秦言却转过身,只留了个后背给他,“明天还要上课,我先睡了。”
如今,秦言已经是研一的学生了,他的课业又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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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秦言与同学一起从导师办公室里走出来,两个人正肩并肩,讨论着课程的安排,可下一个拐角,却撞见了多年不曾见过的贺嘉木。
贺嘉木还像以前一样,矮矮瘦瘦,白白嫩嫩的,迎面走来,简直像个小学生一样。
秦言着实愣了几秒钟。自打高考后,贺家人在自己家里大闹了一场,秦言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秦言曾听人说起过,贺嘉木本科就读于上海的一家211院校。没想到,如今贺嘉木竟也出现在了华师大的校园里。
贺嘉木显然也认出了秦言,他的脸上立马挂出一副热切的表情,就好像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对秦言与贺嘉时叫嚣着,鄙夷着,讥讽着的人不是他一样。
“秦言!秦言,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贺嘉木啊!”
碍于同学在身边,秦言不好对“老熟人”拉下脸来,只好停下,皱皱眉头,淡淡地与贺嘉木问好。
贺嘉木夸张地说,“秦言,你本科就是华师的吧?我真没想到你高中出了那么多的事儿,竟然还能考那么好。”
秦言脸色有些难看,他不自然地说,“哦,还行吧。”
贺嘉木说,“你研究生也在华师读么?以后咱们就是同学了,我是金融系的研。”
秦言心中烦闷,他才不想与贺嘉木有一丝一毫的牵扯,正欲随便扯个理由离开,可贺嘉木却抓住他的胳膊,说,“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了,叙叙旧怎么样?正好我还有很多事儿要问你呢。”
秦言默不作声地推开了贺嘉木,浑身写满抗拒,他想拒绝,可贺嘉木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边吵嚷着“去吧、去吧、去吧”,一边还对秦言的同学说,“你知道么,我跟秦言可有缘分了,他跟我哥啊——”
秦言懒得多生事端,连忙打断了他,意有所指地说,“这么久不见,咱们是该找个地方,好好叙叙旧。”
说着,他忍不住冷笑,他倒是想看看,贺嘉木究竟还能怎么恶心自己。
秦言把贺嘉木带到了学校附近的咖啡馆。没了同学在身边,两个人之间的氛围顿时冷了不少。
“听说你是学法律的,以后你毕了业想干什么?”贺嘉木先说话了,像是认定了秦言这样没钱没势的学生在上海不可能找到好机会一样,贺嘉木的语调里甚至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秦言怎会不知道他的想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贺嘉木抿了一下嘴,“怎么能走一步看一步?法律专业可不好找工作呢!你可得小心点儿,省得到时候啊,连自己都养不活。”
秦言扯了扯嘴角,眼神却是冰冷的。
贺嘉木像是根本看不懂别人的脸色,又或者是根本不在乎秦言的心情,自顾自地说着,“我现在已经在新业证券实习了,等到时候一毕了业,就能正式入职。”
“新业证券你听过吧?全国前十的证券公司呢。”
秦言对官二代的特权生活没半分的兴趣,只皱着眉点点头,权作是回应了。
过了许久,等到贺嘉木终于显摆完了,才奔向正题,他扬了扬眉毛,试探地说,“你跟我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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