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开玩笑,岂料段南歧真的低下了头,很正经地凑到谢陨星耳边道歉,嗓音又低又沉,全都吹进谢陨星的耳朵里:“好啊,求求你不要杀死我,原谅我之前的鲁莽吧小池昭,毕竟我那么弱小,不堪一击的小身板受不了一点碰撞。”
谢陨星猛然抬头,底下的脸孔瞬间涨红了:“你在骂我?!”
段南歧垂眼瞧着他:“怎么能说我在骂你呢,我只是担心池公子的铁拳把我打到越来越矮,矮到看人只能仰着头踮着脚。”
明明是求饶,可侮辱性极强,像明目张胆的讽刺,拐弯抹角的嘲笑。
谢陨星一时气血翻涌,光注视着那张愉悦的面孔,竟然被气到失控:“段南歧,你完了,我跟你说你要完了。”
“你要打我吗?”段南歧指了指脸颊,笑道,“拿你的小拳头往这里揍上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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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你。”谢陨星压低声音,厉声怒斥,可惜眼睛气红了,一点威严也无,颇有丝无能狂怒的雏形,还显得很好欺负。
段南歧想笑,又觉得笑不合适,于是轻咳了声,试图挽回:“好啦别难过了。伤害到了你的小自尊,我很抱歉,虽然我就是故意的,你也不用在意,毕竟这也是事实。”
道歉在半路就变成了一声闷哼,段南歧低头,看清两只踩上自己脚背的鞋子。
皮鞋漆皮表面留下两个浅浅的灰印子。
谢陨星说:“不好意思,我不大会跳舞。”说完,又踩了几下,他本身就轻,没多少分量,加之崭新的鞋靴,根本留不下什么痕迹,主要是为了心理上的羞辱和攻击。
谁也没想到,段南歧忽然动了,脸色纹丝不变,就着这个姿势,搂着谢陨星跳起舞来。
谢陨星的脚很小,还笨拙地压在段南歧皮鞋上,一时连最初的重心也失去了,七倒八歪:“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别啊。”段南歧说,“不是你想这样跟我跳的吗?我觉得挺好,你不觉得吗池昭。”
谢陨星悔之不及,急得去推段南歧,想跳下来。
段南歧冷眼旁观看他挣扎,推攘之际,蓦的箍住他的腰,用力往上一提,想把谢陨星从皮鞋上拎下来。
谢陨星失声往前冲,紧张得闭了眼,在快撞上段南歧脸的时候,恰好停住了。
他慌乱地睁开眼睛,瞳孔里倒映出黝黑晦暗的两颗眼珠。
他们贴得近又暧昧,鼻梁几乎快蹭到一起,四目相对,连同空气也稀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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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南歧的神情意外认真,没有再戏弄嘲笑,而是默不作声紧盯着谢陨星,那种打量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一寸寸扫过,就仿佛谢陨星身无寸缕一样。
谢陨星心提了起来,试图往后缩,可箍着他腰部的手臂钢铁般粗硬,怎么也挣脱不了。
偏偏对方生得莽撞又高大,像只邪恶的大狐狸,知晓谢陨星所有的秘密,又肆无忌惮地接近。
可他又杀不死他,虽然口上说着杀死,但谢陨星心知肚明,如果不是那场胃病的发酵,他根本对付不了。
谢陨星没出息地溅出了几滴泪,小声又难喘气似的地抗拒:“我……我不跳了。”
段南歧放开他,他强忍着糟糕,跳了下来,仓促地冲段南歧鞠了一躬,忽然听到一声低低的抱歉,谢陨星一步步往后退,扭头跑了。
宴会几乎快落幕,只有寥寥几人,他走向他男朋友的样子还有些可笑,一蹶不振耷拉着,两步一跌,最后一头栽到言柯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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