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陨星两根手指捏着存折递了过去:“来还债。”
“2500w”陈冶翻了下白眼,“你在骂我吗?”
“当然不,”谢陨星说,“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个什么礼物。”
从谢陨星脑后探出一张脸,两粒漆浓的泪痣冒了出来,伴着段南歧似笑非笑的神情。
吓得陈冶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一瞬间握紧了杯壁:“我去。”
谢陨星说:“惊不惊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精神损失,给赔吗。”
“当然,给你开个支票,要几个亿?”
陈冶没理会他的贫嘴,目光狐疑地在两人身上转了几圈,又落回谢陨星脸上,说:“你们坐,我好像还有点事。”
“别啊老陈,我们就是来找你喝酒的。”谢陨星捞起台上的酒杯,杯盏对着杯底潇洒一碰,酒水四溅,掸了掸衣间灰尘,“今晚全场的酒,我请了。老陈,再开个包间,把你们店最贵的马子叫出来,来些个婀娜多姿的小美人小帅哥们,要最嫩最年轻的大学生,给我和我的结拜兄弟开开荤。”
陈冶:……
陈冶:“这可是正经酒吧,不欢迎未成年,小逼崽子,再来捣蛋,我就一笤帚把你扫出门。”
15-3
“哪里有我说的那些啊?”谢陨星茫然道。
“地火。”陈冶说。
谢陨星眼珠微微下移,状似不经意地发问:“地火啊,我们要去那里吗?”
段南歧打量他一眼,那一眼懒懒散散,却好像看出了什么,令谢陨星心头一跳。
谢陨星当然知道不夜都不提供那种服务,是故意说的。
他的真实目的并不是喝酒。
只是想借喝酒的幌子想去地火查一遍宋雨涵,一个曾经令谢陨星以为是他爸爸小三的白领,但是不知怎么的摇身一变成了色情场所的脱衣舞娘。
他查宋雨涵的原因也不是为了小三和爸爸之间的那些爱恨纠葛,而是因为他怀疑他父亲。
池旻行在幕京公司里,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作为林若言的女婿,那样的身份,一举一动却中规中矩,平庸到挑不出一丝错来,正是因为太平庸了才让谢陨星愈发怀疑。
以谢澜的要强,当初根本不会和一个平庸的男人私奔。
从谢陨星小时候开始,谢澜就把各种药剂打进谢陨星的血管里,又用各种心理诱导的手段让谢陨星在性发育期崩溃式地成长,但就是不让池旻行和谢陨星过多接触。
池旻行与谢陨星的所有接触都是谢陨星瞒着谢澜偷偷进行的,而且有一点,池旻行私下里找谢陨星,问的话题永远都是,你妈妈现在怎么样和钱够不够用。
谢陨星直觉谢澜肯定知道池旻行的一些秘密,他相信直觉,他的直觉一概很准,从发现段南歧的存在到亓云山弑父。
任何挡了他路的人他都会除掉,哪怕那个人是他老子。
Q》二散》玲)六,酒·二,三》酒)六·
谢陨星什么都烂,但在铁石心肠、心狠手辣上,却从来都没输过。
但是谢陨星如果真要查,一定不会直接去,那样目的性太强,还容易被池旻行和林若言发现,何况还有一双眼睛属于整天闲得要命的唐佾。只要谢陨星一问,估计连底裤都被人扒了个干净。他还得随时随地防着林若言给派的保镖,整日监视似的跟着谢陨星,那天谢陨星和言柯去酒店开房,中途还让前台给他们房间送安全套,气得谢陨星脸都青了。
多重压力之下,谢陨星选择先以段南歧为由去了不夜都,再借陈冶之口离开不夜都去地火,那样查人就方便多了。
他弯弯曲曲的心思还在转,目光在两人脸上徘徊,正寻思着先卖了谁,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又挑了过来。
那目光直勾勾的,一瞬不眨,仿佛将谢陨星看了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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