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陨星避开段南歧的打量,轻咳一声:“我脸上有东西吗?”
段南歧慢悠悠冲他一笑,露出洁白的牙。
这一笑,笑得谢陨星起了鸡皮疙瘩,眼皮止不住地颤动,他掩饰般地用手指关节揩了下睫毛,借着余光眼珠悄悄从睫底瞟了过去。
这一偷瞟,却恰好撞进段南歧不紧不慢落过来的眼神,乌幽幽的,深黑不见底,好似在认真琢磨着什么。
可恶。
谢陨星低下眼睛,壮胆似的连喝了陈冶给他倒的牛奶,又觉得味同嚼蜡,假装埋怨道:“老陈怎么换个衣服也那么慢啊。”
段南歧抬了抬下颔,谢陨星顺着那方向看过去,陈冶已经出来了,脱下工作装,换了一套轻便的休闲服,边走向他们便问:“我们怎么过去?”
“门口停着重机车,我们骑过去吧。”谢陨星提议道。
陈冶听了也觉得行,三人走到不夜都门口,看见几个小孩子在围着机车拍照,谢陨星吹了声口哨,小孩子们转过头来,他从反光镜一角捞起头盔颠了颠:“哥哥的车,帅吧。”
他一出现,那几个小孩子就四散跑了。
“跑什么啊?”
“之前有些车主不让拍照,见他们一拍照就收他们钱,估计被收怕了。”陈冶解释道。
“连小孩子都勒索,这也太没品了吧。”
重型机车由于速度快,危险性高,在很多城市都禁了,但是新水永远是个例外。
新水,永远的自由之都,规则制定者的规则之外。
那两辆拉风的重机车通体一黑一红,无论性能或配置都处于顶端,令人血脉贲张的机身线条,欲仙欲死的爆发力、速度和力量感。
谢陨星看得眼热,陈冶却扶额:“三个人,两辆车,怎么过去。”
谢陨星听了也茫然了,他下意识看向段南歧,段南歧说:“打车?”
“不成,老陈还没体会过我机车的快乐,我好不容易发达了,他难得体验一回。”
陈冶说:“我骑你的小摩托,那你呢?”
“这不是还有一辆吗?”谢陨星下意识看向另一辆车,然后一眼就望见了段南歧,语气有点飘忽不定,“老陈,要不,你跟段南歧一起挤一辆。”
陈冶眼白一掀,说:“我不,我害怕。”
那声害怕说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毫不顾忌面前还有一个年纪是自己一倍小的谢陨星。
谢陨星有些无语,说:“算了,还是打车吧。”
他的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想摸手机,可里面却是空空如也,面色倏然一变:“糟了,我手机没带。”
“别看我。”陈冶两手插进口袋里,眼观鼻鼻观口,“我也穷。”
他们同时望向段南歧。
段南歧微笑摇头。
谢陨星焦急地在原地转了圈,想去捉刚刚拍照片的小朋友找他们讹几块钱打车,确实挺没品。
但一转头,就见陈冶已经霸占上了机车,他惊住了,想骂人,还没骂出口,另一两车边也扶着一双手,钥匙已经插进去了。
谢陨星不可思议地看看左右,像受到了偌大的欺骗。
段南歧手指勾着头盔,玩味地看着谢陨星,声音低磁:“过来,池昭。”
谢陨星倏然看向陈冶,陈冶目不斜视,只给他留了个毫无眷恋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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