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柯说:“你不该把她绑在这里。”
谢陨星嘴角浮起了一丝笑,那笑若是细观,泛着冰凉的冷意。
他说:“那就如你所愿。”
他伸手,将手中捧住的那一团温热从高空中摔下去。
那一刹那,雀儿惊慌失措地扑棱起来,看向谢陨星的眼睛里浸着恐惧与受伤,可曾经的主人漠然地靠着栏杆,眼里没有一丝温情,任凭她往深不见底的深渊倒去。
他毫不留情地转过头,朝黑色的门背后走去。
甚至不管她的死活,连最后一眼也不看。
身后响起一声悲戚至极的哀鸣。
谢陨星脸孔在阳光下,像个精致而透明的瓷娃娃,阳光下额角的鲜血熠熠发光,顺着面庞蜿蜒滑下,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妖孽,仿佛就要回到他的世界里去。
他在呢喃:“我亲爱的妈妈。”
言柯大步飞奔向楼,地上没有一团血尸,只有零星几片蓝白色羽毛随风飘荡,一涟因费力展翅而涟下的鲜红血珠,红得刺眼。
谢陨星平静地穿过言柯,言柯忽然开口:“你不该把你的宠物从楼上扔下来,如果她飞不起来呢?”
谢陨星微笑道:“那就再次断腿,当我一辈子的金丝雀,我给她一个安稳的巢,我会在我闲暇时偶尔过来看看,她就只能日复一日地等着我,只能想着我,我并不排斥那样。”
“我只是给你看它可能的后果,新水会和我的雀儿一样,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迎来结局,无论输赢,这场无尽贪欲的掠夺征战中,都将结束,土地上最后的硝烟散去,无数雀鸟,生生死死,在枝头长鸣。”谢陨星说,“无论那个执刀者是不是我,你都阻止不了,你只能眼睁睁看着。”
“陨星。”半晌,言柯的手搭上谢陨星的肩膀,“我并不想我们的关系变得那么复杂。”
谢陨星转过头来,很认真地仰脸看着言柯:“我不喜欢有个太聪明的男朋友。”
言柯的手抚上他的发顶,语气惯如往常那般温和:“会害怕吗?有人能看到你。”
谢陨星沉默了几秒,觉得对方可笑,但是还没等笑出来,声音就弱了下去,好声好气地说:“言哥哥,我们不如各退一步。”
言柯维持着原先的姿势,表情一丝变化也无。
谢陨星说:“你真的有喜欢过我吗?”
“你如果要去考军校,我也会去。”言柯说。
“你会吗?”谢陨星道,“即使你祖上如何功勋显赫,但后代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商人,即使你想,你父亲也不会答应,他决不会让你淌这趟浑水。”
言柯说:“你大可以试试。”
“那就没得谈喽。”谢陨星说。
言柯没再出声,平静地跟在谢陨星后边送他回家,他们一前一后走,就宛如之前那样。
言柯忽地问:“我们的关系算是决裂了吗?”
谢陨星认真想了一下:“但是你如果有欲望,还是可以来找我,你可以随便选地点,甚至可以把我拖出去强暴,毕竟我也无法反抗。”
那话里的冷漠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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