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衙内空空,连往日来的最早的王肃都还未见踪影,她不称奇,待寻见个文吏一问,才知昨夜朱赟得了消息,连夜回来禀告宋怀瑾,这个时辰,是去拿人了。
戚浔尤其惊喜,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果然看宋怀瑾和谢南柯等人带回来一个年轻男子,此人二十来岁,细长眼,浓眉,正合了谢南柯画胡芩的画像!
胡芩衣衫不整,发髻都未梳好,又被押解回来,格外狼狈,宋怀瑾将人直接押入地牢,周蔚对戚浔解释道:“昨天晚上子时之后,朱赟看杨松独自一人出了伯府,自己驾着小马车一路往城南去,最终在一处小院之外停下,当时朱赟未曾惊动杨松,而杨松也在小院内留了片刻,朱赟没有立刻行动,先回来禀告人。”
“人也没有着急,等天亮之后我了,便立刻出发去拿人,也幸而我去的早,这胡芩竟然在准备包袱,打算今日出城。”
戚浔禁不住道:“太好了!等胡芩招供,便能去捉拿杨松了!”
宋怀瑾直接将胡芩送去了审问室,胡芩是个小厮,心志见识都比不上杨松和李赫,且杀人之事在心底多时,此番被杨松派遣出府,更是心惊胆战多日,如今被官府捉住,从一开始就想了自己的结局。
宋怀瑾出声审问之时,胡芩手还发着抖,磕磕绊绊的道:“公子让我归,我……是我自己不归……别的我不知道……”
宋怀瑾猛地一拍桌案,厉喝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子时之后,杨松独自一人去见你?你不知道?你昨夜连夜收拾好包袱,我若是晚半个时辰你就要出城了吧?你敢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宋怀瑾面露凶狠,胡芩本就畏怕,此刻被吼得身子都在颤抖,“我……我真的不知……”
宋怀瑾冷冷一笑,“证据确凿你却不知悔改,你在迦叶寺配合杨松,在李聪的马车上做了手脚,而你一直去李的茶楼喝茶,便是代替杨松去接头,商议如谋害对方的弟弟,这些,李赫早就交代了!”
胡芩猛地抬头,眼底惊恐更甚,宋怀瑾的这些都是真的,来不及细想宋怀瑾在耍什么把戏,脑海之中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没想李赫已经坦白了!
“……了什么?”
宋怀瑾寒声道:“你每次接头商量了什么,就交代了什么,可惜,不知道你躲藏在处,因此我几日都未抓你,你主子抵也知道李赫撑不了多久,这才去找你,你如今还护着,怎么?你莫非想,杀人的是你不成?”
“不……不是……”胡芩一颗心惊慌难定,“不是我!”
目光在室内游弋,可每个人的神色都肃然迫人,想昨夜杨松所言,的确像宋怀瑾的,杨松不可能百分百相信李赫,于是干脆让出逃算了。
胡芩艰难的吞咽一下,开口时甚至有了些哭腔,“我没有杀人,我公子……是有苦难言,吩咐我帮的,是我主子,令我做什么我便要做什么,况待我不薄,若是……若是取代了二少爷的地位,我这些下人也是好的。”
红着眼眶,带着祈求的看着宋怀瑾,“人,请人明鉴!倘若公子不曾吩咐我,我是万万不敢打这些主意,我……”
哽咽出声,“我虽然卖身伯府,可我还有父亲母亲在,我还未娶妻,我根本不想搞成现在这样,我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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