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李捕头——”
她唤了一声,李廉和宋怀瑾立刻走近,这时,戚浔将草团上帷幔掀起,只听“吧嗒”一声,一只银红绣花鞋骤然落在地上。
这是一只银红绣兰纹绣鞋,和戚浔在京畿衙门见过一模一样。
和在污水之中泡过不同,这只绣鞋是来模样,颜色鲜妍夺目,缎面绣纹皆显光泽,戚浔捡起来细看,因这鞋子落在角落,因此未被雨水浇透,可饶是此,鞋底和鞋帮下半部依旧沾着些许赤色泥渍。
“果真是死者鞋,那她当是在雨中走过,六月十日白天,申时开始下雨,到了晚上雨势更大,她是冒雨出到了这附近。”
戚浔看李廉,“走访附近民宅,看看六月十日申时之有有见过一个穿鹅黄裙裳年轻姑娘。”
有了准确时间段,范围便缩小了许,戚浔留下继续搜集罪证,李廉和宋怀瑾则出来调集人手,前堂无所获,屋也无人迹,于是他人便都散开来,去周围查问。
堂内,戚浔仔细查看地上印痕,此处但凡下雨,便会被水浸透,因此早就生了许苔藓与霉斑,他们进来之时,地上留有脚印,除此之外,能看到许旧时残缺不全痕迹,以及十分鲜拖痕。
“两道拖痕从门口往内延伸,一直到了草团附近,这只绣鞋鞋跟也沾有霉斑藓渍,是死者被拖了进来,此时死者应当未被绑缚,但失了挣扎之力。”
想到此处,戚浔起身走到前堂来,“死者额头有一处显淤伤,是钝器撞击所致,那般伤势,人至少会有晕厥之,死者极有可能在前堂受袭,而被拖进了堂,死者挣扎之间掉了一只鞋子,但凶手未发觉,当时光线应该不亮。”
“而死者是用……”戚浔喃喃自语,再回堂,堂一半房顶坍塌,地上就有许朽烂木椽,戚浔仔细找了半晌,忽而在一堆破布之中找到了尺长木条。
那是一段朽烂窗框,被人从中折断,断口粗糙,木刺横生,戚浔打了个寒颤,因她在折断这头,看到了淡淡赤色,这是血迹未被雨水完全冲散留下痕迹。
“大人,李捕头,你们来看。”
初看到这断木,宋怀瑾和李廉未反应过来,待想到凶手是用类似木棍之物奸污死者,瞬间便白过来,戚浔指了指那上头颜色,“这当是人血。”
宋怀瑾和李廉也觉不寒而栗,李廉立刻命人将凶器和绣鞋收起来,再加上那沾有血迹毡探,已足够证此处便是案发之地。
在这时,谢南柯跑到了门外,“大人!问到了!”
众人齐齐出来,谢南柯指着南边道:“那边有一户李姓人家,说是十那天傍晚,城南廖记绸缎铺有人给他们送过做好衣裳,送衣裳姑娘便是一袭鹅黄裙裳,那姑娘名叫廖晚秋,是廖记绸缎铺小姐。”
宋怀瑾立刻道:“带路——”
一人赶到谢南柯说那户李姓人家之时,便看到一个三十来岁中年男子站在门外等着,是李老爷。
问起廖婉秋,李老爷道:“就是廖记小姐,我母亲要过六十大寿,在廖记裁了一件新袍子,说好十那天去取,可中午我去取时候,他们却说未做好,十一便是寿宴了,我当时有些生气,便与掌柜争执了几句。”
“那掌柜也知道亏,当时便说会在晚上叫伙计给我送过来,我等了半天,到了傍晚时分,却是廖记小姐亲自送来,她那天着鹅黄裙裳,别我不记得,我就记得她戴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