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若非今日送货的人要和老板谈意，马儿都不必往这后面赶，都发现不了尸体。”
他又指着前后小径道：“后巷四通八达，这马房里除了草料，也没有金贵之物，又都是马粪臭味，因此寻常连乞丐都不来，凶手一定是知道有这么一处方，因此才选择在此作案，只是死者的份尚未确认。”
周围皆是漆黑一片，一来铺子的人早早关了门，二来时辰晚，远处民宅的百姓也大都歇，傅玦道：“看看能不能搜到证物，等明日亮了再细细查访。”
戚浔亦起道：“死者也可送回庄了，若需剖验，我今夜便在庄剖验。”
戚浔办差之时极是专注，亦不怕吃苦，李廉想了想，“若是好查问份，倒是不必剖验，免得到时候死者家里人不满。”
私自剖验尸体会令许多亲属不满，戚浔应好，待去净手回来，尸体经被送走，戚浔又自己去马房内外转了一圈，便见傅玦站在巷口，正和李廉与宋怀瑾说话。
戚浔小跑来，傅玦道：“本王先送戚浔回去。”
李廉和宋怀瑾自然齐声应是，戚浔与二人告辞，跟在傅玦后朝外走，细细的雨丝斜斜洒来，可因傅玦走在她前头，倒是替她当去几分，戚浔不抬眸看了一眼，这才发觉傅玦量比她想象的还要高挺。
上了马车，直奔安宁坊，途径西市时，便见连日雨，西市晚间的热闹都淡了两分，戚浔想到今夜的案子，忍不住道：“今日没有找到死者的鞋履，还有死者颈部的创口，我也未曾想明白，凶手若是暴虐成性，也不会只留一道外伤。”
傅玦沉吟道：“你可发现廖晚秋和这位死者的相同之处？”
戚浔没反应来，傅玦接着道：“凶手在极短的几日之间接连作案，作案时间都是风雨交加的深夜，目标皆是年轻女子，作案手法也一模一样，我在想，他是如何选择目标。”
戚浔心头微，立刻仔细对比，“这位死者的份还不知，可她二人出都不差，这位死者，或许也是商户富足人家出，除此之外，便是年纪相仿，量相仿，别的暂还看不出他们有何共同之处。”
廖晚秋的喜好他们经知晓，可这位死者还不知，戚浔道：“等明日，明日查问出死者份，或许还有新的共同点，凶手在作案手法，作案时间包括上都遵循一致，那选择目标也一定有特殊之处。”
傅玦颔首，眼见马车靠近了琉璃巷，便问：“一个人可会害怕？”
戚浔自然摇头，“早便习惯了。”
傅玦欲言又止，这时，戚浔想到了另一处要紧之，“孙律将我当做了陆家的小姐，那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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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玦失笑，“我知道你是谁。”
戚浔眨了眨眼，傅玦道：“具体的，父亲告诉我的不多，但他查到你行踪之时，你便经在洛州做仵作了，这中间隔了几年，但他知道，你是卫家的小姐。”
戚浔忍不住道：“那……那陆家的兄长和姐姐呢？”
“从前陆家掌兵权多年，他们的亲信皆是训练有素，逃走之后，将踪迹抹除的十分干净，父亲只知道陆家公子去了南方，至于陆家小姐，与你分之后，也难寻落，也是因那几年，父亲为了打仗分乏术，渐渐更难寻他们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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