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仪门处,有宫中侍从前来查问来意,傅玦便道求见建章帝,侍从在前引路, 戚浔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言,一路往勤政殿而去。
到了勤政殿不远处,傅玦吩咐戚浔和身后林巍几人在此相候,自己跟侍从到了殿门外,通禀后,独自入了殿内。
殿门外的禁军和宫侍皆认得傅玦,却未想到他会带个姑娘前来,纷纷远远地打量她,戚浔低眉垂首而立,想到自己卫家后人的身份,莫名觉出几分荒诞来。
傅玦出来的很快,身边跟的竟然是杨启福,他头哈腰的与傅玦说话,待到了戚浔跟前,微微一愕,尖声道:“这位姑娘有些面熟——”
傅玦道:“是理寺仵作。”
杨启福面露恍然,“是了是了,昨夜在林苑见过,竟是女仵作……”他轻叹了一句,又抬手一请,“王爷这边走,当日给淑妃娘娘办生辰的,除了永和宫的人外,还有御膳房和内府各司的,咱们去永和宫问问当日的宫人,若是问不出的,再找其余各处的人细细问问,绝不让王爷白跑。”
傅玦应了,又问道:“早些候长公主殿下入宫,应是拜会过皇后娘娘了?”
杨启福忙应是,“拜会过了,皇后娘娘很是发愁,殿下因昨夜事受了惊吓,回来后便有些不好,叫了御医开了安的子,要养两日呢,齐国公今日一早入宫拜见,见了陛下,又拜见了太后娘娘,是,好端端没了个姑娘,谁无法忍受。”
沿回廊一路往西北走,不多便了后宫的地界,有杨启福带路,一路畅通无阻,傅玦见还有些脚程,便问道:“孙律白日可来见过陛下?”
“来过了,午后来的。”杨启福说至此,唏嘘道:“近来京城是多事秋,前些日子郡主失踪,却是被西凉人诱哄,这几日总算安分了,陛下刚松了气,却不想齐姑娘又出事了。”
杨启福面带笑,又一副知无不言的模样,却不将话头往孙律来见建章帝续,仍然说齐明棠事,傅玦心知这位太监总管打太极的功夫,不多探问,免得显得刻意,便道:“昨夜孙菱在,孙律后半夜过来,很是担心,不过他有自己的差事,没工夫过问这案子。”
杨启福笑应是,一抬头,永和宫已经近在眼前了。
傅玦不愿与后宫妃嫔打交道,便道:“免得扰了淑妃娘娘,将人叫出来问话吧。”
杨启福应好,挥手招了个小太监,吩咐两句,小太监便了宫门,没多,带一个太监与一个宫女出来,杨启福见便道:“淑妃身边的掌事宫女与掌事太监。”
二人走到傅玦跟前,规规矩矩的行礼,傅玦遂问起生辰宴事,那宫女回忆一番道:“不错,位姑娘的确都来了,是跟皇后娘娘一道来的,当日齐国公夫人了宫,还和齐姑娘说过几句话,我们娘娘得知齐姑娘出事,十分伤怀。”
“当日顺阳郡王府的苏明博入宫赴宴,你们可到他与她们人说话了?”
宫女有些迟疑,便转身去那掌事太监,很快掌事太监前道:“男宾女宾是分开坐的,不过宴后散场,家一齐朝外走,小人便未曾注意。”
掌事宫女跟头,杨启福见状,“不如去当日在此守卫的禁军那里问问?”
傅玦略作沉吟,“吕嫣和杜玉萝如今住在何处?”
“住在永寿宫西侧的芙蕖馆内。”
傅玦便道:“不必去找禁军了,带本王去见她们。”
杨启福应是,复又带路往东边走,永寿宫是皇后居所,宫阁后是御园一处荷塘,芙蕖馆便建在水阁边,常做待客所,他们到芙蕖馆外,光微暗,守门的太监见杨启福带傅玦前来,连忙毕恭毕敬的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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