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令陛对当年的判罚生疑,且当年案定后,早已昭告天,二皇子也早葬入皇陵, 定国大将军府、永信侯府、长肃侯府,被诛杀之人上百,若真的要重查此案,便要推翻这一切,何人为此案负责?”
傅玦语声轻缓,像看不懂江默之意一般讲明期间道理,又接着道:“当年是先帝并三司一同判案,但最终旨之人还是先帝,若说此案判错,便是对天人说先帝过错极大,陛必定会顾忌颇多,因此只让陛生疑还不够,并且,当年谋害二皇子的真凶多半还活在世上,此人必定会暗中阻挠翻案。”
江默面无表情听完,“也是说,王爷只能做到帮我们掩藏身份。”
傅玦不声色,戚浔听得些着急,“兄长,此要从长计议,王爷已经知道当年的案子疑点颇多,若合适的机会,他会帮我们的。”
江默并不看戚浔,“只为了完成先侯爷的遗愿,帮我们兄妹掩藏身份的确已经足够,说到底,王爷与我们的冤案无,也并不敢奢求王爷如何帮我们,如今这些恩情,等将了机会,我必定报答王爷。”
江默说完这些,才扫了一眼戚浔,话却仍是对傅玦说,“王爷若是何差遣,我万死不辞,但我不希望王爷对戚浔挟恩图报。”
戚浔一呆,“兄长——”
傅玦对江默所言并无意外,他唇角微弯,今日似乎对江默极好的耐心,“怎样算挟恩图报?”
江默落在膝头的拳头紧攥,“王爷明白我的意思。”
傅玦微微点头,“如此倒是像个兄长模样。”
他话音和煦,不仅未生出不快,更些赞许之意,如此反倒让江默无措。
傅玦若是怒,或是说些自清辩驳,他还能肯定傅玦的确心怀不轨,可他如今分外坦荡,更做出一副大人不记人过的模样,江默一时些发懵。
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寒声道:“王爷于我们兄妹而言,不过是个外人,我没兄长的样子,无需王爷肯定——”
这话令人寒心,戚浔不由担忧地望傅玦,谁知傅玦只淡淡一哂,“我或许不及你们亲厚,但我应年长于你,若无当年之,我们彼此也皆是世交,如今既知晓你们身份,自然要多加照拂,而若你不像样子,我亦会令戚浔离你远些。”
江默听得发笑,见傅玦始终八风不,更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之,他和傅玦本该争锋相对,可如今唯他气恼不忿,而傅玦言辞间多宽容,更一副长辈的口吻言谈,仿佛他稚气莽撞,是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他咬牙道:“王爷位高权重,倒也不必用这等话与我们兄妹套近乎,不错,当年若是不出,我们几家的确算是世交,可这世上哪如果?我们三家被诛灭三族之时,临江侯府却满门尊荣,王爷哪里懂我们心中如何怨恨苦楚?”
江默话里话外,皆是让傅玦明白自己的身份,哪怕帮了他们,傅玦也是个外人,而他和戚浔,才是真正同患难的生死之交。
“临江侯府的满门尊荣,也不是你想的般容易。”傅玦语声微肃,却也只是几瞬,又耐着性子道:“我若不知你们如何艰难,也不会亲自见你,到如今,意气用不可取,我的身份比你们便利,若时机,我自会在朝中斡旋。”
傅玦论,仿佛懒得计较他的无礼,江默喉头发苦,因他也知道,傅玦能做到他做不到的,凭这一点,他嘴硬去,便当真落了成,可他又无心安理得的接受傅玦帮忙,一时心底油煎一般。
傅玦这时看外间天色,“时辰已晚,你不好在此久留,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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