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好的法子,是既来之则安之,你大大方方的,自然不会引起怀疑,”裴绎之说完,低头看向安睡的阿瑞,“也是咱们阿瑞争气,生得与那傅砚山不像,所以不怕露出端倪。”
赵乐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两个人静了许久,裴绎之突然叹了声气:“我看那傅砚山,分明还爱着殿下。”明明恨到了骨子里,想方设法要报复回去,却在临门一脚时心软,并未让他看到不堪的场面。
裴绎之自认也算大度,可站在傅砚山的立场上,未必就能做到他那地步。
赵乐莹眼眸微动。
“说起来,你们一个个都憋着要造反,也算得上是殊途同归,为何不将误会解释清楚冰释前嫌呢”裴绎之不解。
赵乐莹静了半天,才低头看向地上砖缝:“你可知自从知道他是砚奴,皇帝在长公主府和镇南王府安插了多少眼线吗如今我与他还是仇人,尚且让皇帝处之而后快,若有一日冰释前嫌,一旦露出一点端倪,必然会招来皇帝疯狂反噬,所以最安全的法子,便是维持现在这样,更何况……”
更何况她开口,便真能冰释前嫌吗不论如何,当初的伤害是真,这么多年的欺瞒也是真,即便砚奴能原谅她,他们之间恐怕也回不到从前了。
裴绎之顿了一下:“你还有其他顾虑。”这一句是肯定的语气。
“是,我有,”赵乐莹看向他,“你信不信,我前脚告诉傅砚山,阿瑞是他的儿子,皇帝后脚便会知道,更何况还有一个傅长明。”
当初傅长明可以用大义逼自己交出砚奴,便也能用同样的理由逼她交出阿瑞。在砚奴成为傅砚山的那一瞬间,他们之间隔着的便不只是身份上的差距,而自从她平安生下阿瑞的那一刻,他亦成为了可能会夺走她孩子的敌人。
裴绎之长叹一声:“难不成就这么过一辈子”
赵乐莹神色有些怅然。她自然不想就这么过一辈子,所以才由他报复一次,本想着让他出口气,说不定执念便淡了。
然而事实是,他从未放下。
网?阯?F?a?布?Y?e??????μ???è?n?2???2???????????
裴绎之看着她心情复杂的模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想了半天说一句:“……无论如何,你们还有阿瑞,日后总会好的。”
“我不求能好,只求他能放过自己。”恨一个人太苦了。
裴绎之嘴角抽了抽:“放过不放过的,也不是你能说得算的,还是要看他怎么想。”
赵乐莹抿了抿唇,正要开口说话,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两个人同时一静。
“谁”裴绎之开口。
“奴婢是来给殿下和驸马爷送清热解暑的药的。”丫鬟的声音传来。
赵乐莹和裴绎之对视一眼,便将她放进来了。
丫鬟端着两碗药进来,放在桌子上后并未离去:“药要趁热喝,殿下和驸马请用。”
裴绎之蹙了蹙眉:“谁让你来送的”
“回驸马爷的话,府中主子们都有,每个人都喝了。”丫鬟略有些紧张,时不时便偷瞄药碗一眼。
有鬼。
裴绎之眼神渐冷,正要把药退回去时,赵乐莹突然端起一碗闻了闻。
裴绎之心里一惊:“殿下……”
“无妨。”赵乐莹回答完,便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皱了皱眉后吩咐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