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临走前朱持晖将她逮个正着,李持盈很少穿得这么华丽隆重,惹得他绕她走了两圈,啧啧奇道:“去面圣吗,穿成这样?”
大姑娘本来就有点心虚,闻言恼羞成怒:“你懂什么!这叫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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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人不输阵明不明白?
二爷噗嗤一笑,完了又一脸怀疑:“你不是要跟姓江的出去玩吧?”
她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姓江的是指谁:“……我跟他倒也没有那么熟。”
“少哄我!”朱持晖不肯买账,兀自哼了一声,“前几天我瞧见你们在饭厅嘀嘀咕咕了。”
“那是……”她赶时间,没空在这儿继续纠缠,只好道,“等我回来跟你说,我先走了。”
托了那两封帖子的福,陆春庭的来历算是暴露无遗,她系户部山西清吏司主事之女,父亲早亡,其母庞轻庞大人一直没有再嫁,母女二人如今赁了一间二进小院,就住在外城飞燕胡同。这个庞大人官声不错,资历也够,在户部呆了十五年,很得李沅的倚重,无怪能被邀请去参加朱颜的生日宴。
“李姑娘。”但她此次不是为了陆春庭或庞轻来的。严璋身穿一件质料上乘的玉色直裰,头发束起——他还没有及冠,不能戴网巾或冠帽。走近后方能看出衣料上典雅细密的暗纹,庞大人想必花了不少心思,既没有将他打扮得过分奢华,奢华到超出了他的身份,又不像上次无趣寒酸,拒人千里。
“或者恕我失礼,叫你一声表妹。”
换年华
“随你。”称谓只是个代号,何况他们确实能算是一对表兄妹——老太太在世时不常说起严家的情况,但她知道严夫人有个异母兄弟,想必就是严璋的爹了。
严表哥表情僵硬了一瞬,还是风度极佳地请她落座:“姑母去世时妹妹年纪尚幼,许多事只怕不甚清楚,李家太君……也不大会说与你听。”
刚刚还是‘表妹’,一个弹指的功夫直接快进成了‘妹妹’。李持盈忍不住打断他:“敢问严君贵庚?”
他才比她大几岁啊?她娘去世那会儿他保不齐还在换牙呢,说得好像自己亲身参与了什么似的。
这回严璋听懂了她的嘲讽,表情差点端不住,在桌子底下狠掐了一把大腿方才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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