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知道晖哥儿对丹珠做的那些恶作剧,也一早就出言提醒,说自己的这个表弟生来娇惯,有什么举止不当的地方请他不要吃心。对此丹珠十分不屑:“我像他这么大时都上山打过狼了,至于跟他计较么?”
他依然坚持荣王府里有邪,不肯回去住,郡主也拿他没辙:“暂时没法送你回川中,恐怕还得在这儿多住一阵子。”
“不是说要送我见皇帝吗?”
“出了点事,见不成了。”
他向紫禁城的方向远眺:“……他的紫气已经十分衰微了。”
她眉毛竖起,立刻又要出言训斥,丹珠啧了一声:“知道了,我不说。”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你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呢?”巫师随手采了一片树叶,他的手很漂亮,指甲整齐,筋骨修长,“如果我跟别人说他们有天子之象,对方一定会欣喜若狂。”
繁花之下
长久的静默后朱颜喃喃道:“因为我不能给自己期望,一旦我生出那种心思,许多事都将不复从前。”
她从没有问过他王府里为什么会有邪祟,那些邪祟是从哪儿来的,有没有办法能将之彻底驱除——长泰郡主的心底自有答案。荣王妃为了生下她弄坏了身体,虽然一直在努力调养,甚至动念让洋人大夫剖腹检查,这么多年来还是没能坐住一胎,她天性好强,有时连荣王也不肯告诉,除了身边的嬷嬷、侍女就只有朱颜这个女儿知道,李大姑娘进京那年秋天,荣王妃悄悄流过一个男胎。
外界都传说大明亲王被个番女迷得神魂颠倒,为了她连皇位江山也可以不要,其实母妃不方便或不舒服的时候爹爹还是会去侍妾那里留宿,所谓的邪祟想必就是那些屈死的婢妾和她们未能出世的孩子吧。
母亲处理后宅阴私时不会刻意避忌她,她说:“娘只生了你一个,将来必然是你继承你爹的衣钵,朝堂上的刀光剑影可比这些玩物间的小打小闹恐怖多了,颜儿,你须得早日习惯。”
朱颜一直是被当作‘贤王’培养长大的,自懂事起她就明白,因为娘和自己的出身,爹爹无缘大位。幸而皇上疼他,作为为数不多的成年皇子,万岁爷心里始终是有这个儿子的,某年中秋荣王借醉叹道:“不管将来如何,我做个贤王也就罢了。”
次年姑姑被诊出身孕,京城震动,晖哥儿出世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她心知这是因为晖哥儿身份不同,他是当时唯一一个血统纯正、身康体健的直系皇孙。
大娘娘的短板在无嗣,他们有晖哥儿就有与之一争之力。
丹珠看着她,老老实实地承认说:“对不起,我汉文不好,没有听懂。”
郡主反倒松了一口气,她摇摇头,状似无意地转换话题:“我还没问你呢,之前你为什么说李姑娘是色嫫?”
“……她的魂魄不属于这里,”巫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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