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陡然袭来的空旷和虚假热闹中,不知道怎么了,丛暮突然有些惶恐,他说:“哥哥,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明年,明年也会这样对吗?”
电话那头是长时间的沉默,在这漫长的空白中,丛暮只觉得一颗心在炽热的等待中慢慢遍布凉意,深深的垂到深渊里去。
下一秒他听到景云臻的声音,很平静地说会的,明年也会,以后每一年都会。
丛暮后来想,其实在那时候,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觉得如果自己努力,事情也许会不一样。
可是后来他才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是命中注定的,与努力无关。
年初二的时候丛安新照例去公安局值班,他前脚刚出门,丛暮后脚就跑景云臻家里去了。
景云臻给他开门的时候还很吃惊,问:“怎么不在家里陪你叔叔?”
丛暮像是忍受了很久的思念那样抱着他的腰吻他,说我在家里灌过肠了。
景云臻眼里暗的能滴墨,捏着他的下巴说:“刚见面就找操,行,成全你。”
两人在卧室大床上做过一遍,景云臻靠在床头抽烟,丛暮将头枕在他小腹上,胳膊抱着他的腰,很依恋的样子。
景云臻摸他的头发,像摸一只在膝头撒娇的小狗。
被甩在地上的羽绒服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丛暮接起电话,那头是丛安新,语气有点焦急:“暮暮,在家里吗?”
“没有,”丛暮有点心虚,“在外面和朋友玩呢。”
景云臻揪了一下他的耳朵。
丛安新好像松了一口气:“那先别回家了,丛飞打电话说要过去,你在外面躲一躲,晚上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景云臻没有计较他说他是朋友的事,问:“丛飞是谁?”
丛暮砸了一下嘴,“……丛飞,是我叔叔的儿子,算起来,是我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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