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是常川写的,来时他就在自己和邢白鹿的手机上做过测试,效果十分显著。他们当时离开宁海时,常川又连夜写了组程序,监听的同时顺便还能下载录音,直接上传到云端保存。
从前听邢白鹿提他这位学长就崇拜得很,晏峤是直到这次才发现,这位常特助是真的深藏不露。
耳机里是长时间的沉默,隐约能听到收音机的声音,应该还在出租车上。
晏峤将时间调回去,听到最初郑艳玲上车时说了句“师傅,去金江苑”。
晏峤拿出地图查了查,发现这个小区离月亮湾不到三公里,哦,就在咖啡厅附近,还真是两边都便利。
晏峤闭眼在床上靠了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峤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他听到耳机里有人叫了声“妈”。
晏峤倏地睁眼,手提屏幕上的音波开始波动,他没听错的话,那声音是江怀夏。
江怀夏又道:“把行李给我。”
听声音,哪里像个生病的人?其实他们早就知道,这不过是郑艳玲想要搬出去的一个借口罢了,只是大家都还在陪她演。
接着是行李箱轮子被拖动的声音,然后,房门被拉上。
“您住这间,带阳台,采光好。”
晏峤听江怀夏说着,然后传来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应该是在整理行李。
移动柜门被推了好几次。
江怀夏终于问:“我弟现在怎么样了?”
晏峤本能握紧了拳头。
谁他妈是你弟!
郑艳玲终于开了口:“情况不太好。”
江怀夏轻笑:“也不能去上班了吧?”
“他那样还怎么去上班?”郑艳玲的声音有些急,“你不是说那些药只是让他身体弱些吗?”
江怀夏不以为然道;“他现在不就是身体弱吗?舅舅心疼他也不会再让他多操心公司的事了,舅舅年纪也会越来越大的,我弟身体又不好,最后这公司难道要交给外人吗?”
“可是……”郑艳玲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小鹿他差点死了!你没说那药会死人啊!”
江怀夏嗤笑:“妈,心脏病会死人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
“小夏!”郑艳玲的音量高了些。
晏峤盯住屏幕,胸膛剧烈起伏,他恨不得现在就赶去金江苑掐死江怀夏!
江怀夏仍是漫不经心道:“当时他是怎么害我的,您不是知道吗?您当时不也很生气,这才愿意帮我教训他的。”
郑艳玲哽咽道:“可我、可我没想要小鹿的命啊!而且他现在……他还在吃那些药。”
江怀夏道:“您提醒他别吃了吗?”
晏峤屏住了呼吸。
郑艳玲挣扎片刻,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没有。”
晏峤气得一把合上了手提,骂道:“草!”
“晏峤?”邢白鹿的声音传来。
晏峤忙摘了耳机,俯身过去:“醒了?好些了吗?”
邢白鹿点头,拉住他的手道:“以后不会了,我保证。”郑艳玲从邢家离开的那一刻起,他与她之间的亲情就到此为止了。
晏峤将人抱住,良久没说话。
邢白鹿看着晏峤丢在床上的耳机,轻声问:“你听到什么了?”
晏峤压着怒道:“你想的没错,是江怀夏的主意。”
邢白鹿道:“让我听听。”
晏峤怕气着他,起初怎么也不肯。
邢白鹿莞尔:“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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