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夏渊声音如刀,划过门扉,外面扑通响起双膝跪地的声音。
崔副官扑倒在门外,抖如筛糠,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将...军,明日...白马寺...”
“滚。”
话没说完就被当头一喝,崔副官连滚带爬的跑了,他相信,若将军身上没人,他这会一定被爆了脑袋,其实他什么都没看见,就眼前一闪而过一抹雪色,随后被将军硕大的身形挡了个严严实实。
但是,看没看到,他都不该这个时候出现,想到要面对明天,崔副官面如死灰。
听脚步声消失在院子里,夏渊转回脸,垂眸对上一双愤恨的水目,她泫然欲泣的眼底仿佛肆虐着无边的屈辱、不甘、愤慨和寒凉。
夏渊恍惚一瞬,他和她有这么大的愁怨么?
香桃听崔副官走远,推开他硬邦邦的胸膛要下来,夏渊并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双手依然抱着她。
香桃又羞又气,小脸像熟透的蜜桃,血□□滴,他碰着她肌肤的地方,仿佛是火链,在身下滚烫,她拼命的踢他,捶他,要摆脱他的桎梏。
“别动!”他口气不容置疑,而后一言不发,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香桃在他怀里一秒都待不下去,无奈他的胳膊遒劲有力,箍得她所有的挣扎都像猫爪子挠人。
前世今生,她一切的行为在他面前都宛若螳臂当车,香桃心里一阵悲凉,陡然之间,一阵邪火在她胸中翻涌,一转脸,她狠狠咬在他的胳膊上。
鲜血顺着银牙,汩汩冒出,腥味溢满她的口腔,还是不解气,她益发用力,像一只发怒的小兽,把牙齿狠狠嵌进对方的骨血,和着两世的恨意,生啖他的血肉。
嘶——
夏渊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甩胳膊把她仍在床上。
“你这个女人!”
12. 抄经 他成了虐待小妾的恶老爷?……
夏渊惯爱舞刀弄枪,每遇战事,亦喜欢亲自上战杀敌,他痛感比常人钝的多,寻常的流血受伤,于他而言就像挠痒痒。
可香桃太狠了,两排小奶牙比锯齿都锋利,陷进皮肉里一阵钻心的疼。
他毫不怀疑,如果她的牙齿够长,怕是这小臂都要被生生咬断。
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诚然,他确实有所冒犯,事出有因暂且不提,她作为妾室,被夫君看了身体,何至于产生这么大的恨意。
再者,他抱她,也是为了护她的清白,又非故意猥亵。
不识好歹。
夏渊随便扯了件完好的衣服,扔到床上,语气不悦,“把衣服换上。”
随即,他放下纱幔,往书案走去。
他莫名烦躁,握在手里的书半晌未动一页,又见许久床幔内都没有动静,约摸着她应该穿好衣服了,遂沉声道:“你过来。”
纱幔微动,然后被掀开,香桃走下了床。
她穿戴的整整齐齐,脸上的绯红已然褪去,恢复了一贯的沉静,方才还集万千情绪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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