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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cy
回到办公室的许双宁心中一直惴惴不安。
他不知道秦屿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藏在练习册里的小纸条,以秦屿舟这种没皮没脸的性子,感觉他就算看到了也可以当作无事发生,该干嘛还是干嘛。
好在下午第一节课下课秦屿舟又来了。他带着许双宁放小纸条的练习册又跑来办公室问许双宁问题了。
练习册里的小纸条已经被秦屿舟取了出来,许双宁也不知道秦屿舟到底打开它看了没有。虽然有些人收到情书会看也不看地扔掉,但许双宁这小纸条看起来就不像是情书,秦屿舟若是看到了,应该多多少少会好奇一下自己这里什么时候夹了一张小纸条吧?
虽然秦屿舟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像是看到了。
许双宁稍感沮丧。
这种感觉就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约暗恋的人到天台告白,自己在空无一人的天台紧张兮兮了好几个小时,结果人家来都不来。
许双宁心不在焉地给秦屿舟讲题,一直到上课铃响,秦屿舟才意犹未尽地合上了练习册,不过他没有立马就离开。
秦屿舟警惕地抬头,快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在看他们后,才跟变魔术似的,不知从哪儿也搞出来一张小纸条,他两指轻轻地捏着,而后迅速地往许双宁手心里一塞,这才头也不回地跑了。
许双宁被吓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掌心就下意识地攥紧了那张小纸条。纸条很小,被秦屿舟折叠成规则的长方形,直到纸条的四个尖角把许双宁的掌心硌得生疼,许双宁才回了点神。
他的面颊又不受控制地发起了烫,红粉的色泽在白皙的面颊上异常显眼。他心虚地抬眼,在确认无人在意自己后,才拉开椅子,朝厕所走去。
在厕所的隔间落锁后,许双宁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总有一天要被这个小王八蛋吓死。
许双宁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总觉得这种鬼鬼祟祟的传纸条的行为,透着一股十分不正当的、令人难以启齿的暧昧意味——仿佛他们真的已经在谈恋爱,而此刻只能偷偷摸摸地通过纸条倾述无法纾解的浓烈爱意。
许双宁张开手掌,他的掌心已经被小尖角硌红了。纸条被秦屿舟折叠成了小指指甲盖的大小,许双宁不知为何从心底漫起了些微妙的虔诚。他小心翼翼地将小纸条展开,纸条上只有遒劲有力的四个字——“我明白了。”
许双宁在看到这四个字的一瞬间,心情顿时变得十分复杂,像被一脚踢翻了的三十六色调色盘,所有冷色调与暖色调全都混合在了一起。
他面上从拿到纸条便开始浮泛着的淡粉色像被人骤然泼了凉水,清水渐渐冲去了颜色,只剩下原本雪白色的面颊。
明明这是许双宁最想看到的结局,可不知为何看到纸条上这四个字的时候,许双宁还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沮丧。秦屿舟什么信息都没留给许双宁,让许双宁不明白他到底将自己的话理解到了何种程度。
许双宁把秦屿舟纸条上的话又看了几遍,才低垂着眼重新将纸条折叠成秦屿舟送给他时的模样。他把小纸条再次攥进手心里,收起低落的情绪回到了办公室。许双宁把小纸条放进背包的角落,像是残忍地遗弃了自己的心。
秦屿舟倒是没什么改变,一下课还是跑来办公室,该问问题的还是问问题,可不知是不是因为许双宁看了那张小纸条的缘故,秦屿舟明明好像并没什么改变,可许双宁却还是觉得他跟自己达到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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