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二者兼得。
自从继任家主以来,应凛一直在暗中摸查父辈时期的元老,这几年终于有了些眉目,此时有人主动跳出来栽赃阮益,看似祸水东引,实则正中他下怀。
他当然不会蠢到相信阮益那种缺心眼会是荀家的人,毕竟是自己选的,应凛对自己的眼光还是非常自信的。
但是这种理由在众人面前站不住脚。
更何况,他现在的确需要一个借口,把阮益干干净净地择出去。
两家的恩怨是从上一辈开始的,没必要把阮益一个无辜者牵扯进来做无谓的牺牲。
至于其他方面,应凛并不在乎。
他做事一向只遵从本心,从来不问缘由,也不计后果。最初接触圈子是这样,收奴也是这样。
现在对方无非是觉得阮益对他来说有一定的重要性,甚至想借此要挟。他可以退让一时,但长此以往,总有一天会成为被人拿捏的弱点。
“应家的人,不能有弱点。”
这是应父临终在病床上的教诲,同样的话,他在应凛母亲的葬礼上也说过一遍。
应母被绑架的那一年,应凛七岁,母亲和未曾谋面的妹妹死在仇家手里,才只有五岁的谢淮哭得像个傻子,应凛一滴眼泪都没掉。
葬礼上父亲的这句悔恨交加的话他却从年幼时一直记到了现在。
这么多年来,他也的确始终遵照着这一点,一旦发觉有不可控的趋势就当机立断掐灭,绝不让自己存在软肋。
但是这一次,应凛隐约感觉到,有什么是不一样的。
18:29:33
第二十六章
阮益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先摘了那个黑不溜秋的choker。
第二件事,关起门来睡了个一整天。
没办法,他最近被应凛折腾得天天提心吊胆,实在是缺觉。
等他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隐隐转黑了,一看就是个外出约酒的好时机。阮益没犹豫,当机立断打了一圈电话约人,结果问了一圈,最后只有余苏杭一个有空。
抱着有一个算一个的心态,阮益拾掇了一下自己,出门赴约。
一段时间不见,余苏杭跟之前相比瘦了一点,脖子上的东西不见了,看样子只有在某些特定的场合才会戴出来。
阮益不禁有点羡慕,脑子里闪过应凛的命令,下意识抬手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项圈已经被自己摘掉了。
才戴了这么几天,摘下来居然有些不习惯了。阮益忍不住在心里呸呸呸,真踏马没出息。
余苏杭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眼神微动,却也没有提起这方面的事,转而换了个话题。
两个人喝酒有两个人的好处,比起闹哄哄的一群人围在一起,阮益其实更喜欢这种氛围。
当然,他喝的是不含酒精的饮料。
谢淮来接人的时候,看见是他,脸上的敌意显而易见地少了几分。余苏杭喝的并不多,乖乖跟着谢淮离开了,留下阮益一个人站在路边打车。
上车之后司机问目的地,他险些报出应凛家的地址,回过神来非常想赏自己两巴掌。
好不容易出了狼窝怎么还惦记上了!
就在阮益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的时候,他那满世界到处跑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的老父亲和老母亲给他来了个电话,说要回来了。
一大早,阮益从20度的空调房里爬出来,直奔机场。没办法,他妈说了,不来接机这个月没有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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