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居然不领情。
阮益如临大敌一般:“我不要,拿走拿走,我以后不吃了。”
应凛皱了皱眉,“理由。”
“理由你心里清楚。”阮益用一种“你明知故问”的眼神看着他,声音弱了几分:“不就是多说了两句话吗,至于吗你,我走了你上哪找我这么听话的去……”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着实见长。
阮益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心里想什么脸上只会表现得更明显,应凛打眼一看就明白了,口吻却一如往常:“界线里随便一个sub都比你听话得多。”
“你特么……”阮益在原地站了一会,又实在想不出反驳的话,最后不尴不尬地来了一句:“反正老子不吃,你爱给谁给谁。”
“可以。”应凛点头,“不吃归不吃,今天的账还没算清楚。去洗个澡,二楼等我。”
该来的总会来,阮益脱光了站在花洒底下,感觉自己像被抛弃的下堂妻,无比凄凉,此情此景非常值得高歌一曲。
应凛打着电话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嚎,从书房出来,离卧室越近动静就越大。他推开浴室门,看到的就是阮益跪坐在浴缸里一边给自己灌肠一边撕心裂肺唱离歌的画面。
阮益:“……最寂寞,唔……没说完温柔只剩……”
凉风从门口袭来,阮益抬起头,跟他来了个尴尬的大眼瞪小眼。
应凛:“……”
男人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克制了一番才没直接动手,却仍是难得地爆了粗:“给你三分钟时间,给老子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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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事实上,阮益也傻眼了。
谁会在别人洗澡的时候推门进来啊!
他匆匆忙忙清理完从浴缸里爬出来,头发都顾不上擦了,顶着毛巾冲出浴室。跪在男人面前时,一旁的计时器刚好发出悠长刺耳的报时提醒。
应凛显然不太喜欢这声音,随手按掉,掀起眼皮看着他,凉凉地嘲弄:“我还没死呢,顶块白布给谁送葬?”
阮益心里“咯噔”一声。
应凛这语气让他无端感觉到了危险,不用说,肯定是生气了。
可是没道理啊,该生气的难道不是他吗!
阮益心说老子唱歌也没那么难听吧,你至于摆张冷脸吓唬人吗?
他抬手要把头上那块毛巾扯下来,就听应凛说:“手不想要了?谁让你动的?”
阮益差不多有一阵子没怎么被正经调教过了,记忆深处有关于危险的部分已经开始有些淡化。譬如此刻,他茫然地抬起头,下意识回答:“不是你说……唔!”
破空声和皮肉相触的脆响几乎同时传来,下一秒,阮益的侧脸上多了个巴掌印。
男人声音低沉,威严十足,“我有教过你顶嘴吗?”
这一下是用了点力的,几乎是呼吸间就红肿了起来,指痕非常清晰。
火辣辣的刺痛很快过去,余下木木的发涨感。阮益的理智终于被这一耳光扇醒了,他迟钝地反应过来,应凛现在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他悻悻地低下头,视线垂落在应凛膝盖和地面之间,不再开口。
应凛盯着他湿漉漉的头发看了一会,忽然起身走开了。阮益没抬头也没动,静等了片刻,没多久,男人裹在家居服下的长腿再次出现在他视野里,还伴随着塑料袋晃动摩擦的声响。
应凛把袋子随手放在柜子上,绕到床的另一边,从抽屉里拿了什么出来,随后,轻而缓的脚步声重新逼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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