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我也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安大兄冷笑一声:“许久不见, 我还真是想念咱们这位小殿下呢。”
那些田地就算圣旨里没写又如何?
那些农户是他收拢的, 灌溉的设备也是他出了家资修的, 现在谢清辞想让他把要到手的钱财吐出去, 无移是痴人?说梦。
*
谢清辞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垂下眼眸打开书案的小屉。
进秋没几日,他的下巴已比以往尖了几分。
再加上收粮一事费心费力,身子也更虚弱了。
谢清辞凝眸打开手中的信笺。
还是之前的遗书。
已经藏在这儿书案中多时, 他也知会过?两个哥哥,想必若这次真的……有什?么差池, 有了这封信,很多事也许也能?避免再次上演。
想起信中有关萧棣一事, 胸口不由沉沉一痛。
过?了许久,谢清辞才再次将遗书放回原位, 掩唇轻咳了几声。
萧棣站在窗前,眸色沉了几分。
自从?那夜惹怒了谢清辞, 他已搬出寝宫,独自一人?睡了好几夜。
此?时站在窗畔, 又看到两个小太?监由远及近,正在窃窃私语。
“你说……咱们殿下怎么又把那遗书拿出来?了?”
“殿下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还不是觉得这次凶多吉少……”
“殿下身子都这样?了, 还操心着?户部筹粮的事情,说来?也是好笑,就算立了功又如何,他这身子难道?还想当?太?子不成?……”
萧棣眼眸一颤,望向谢清辞住所?的方向。
心里涌上的,竟然是淡淡的后悔。
若是……没有那一夜的逾越,想必他此?刻,也还会在寝殿中陪着?殿下吧。
那谢清辞在这几日,也能?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
萧棣垂下眼眸。
他知道?谢清辞在晚间总是睡不踏实,也不知这几日如何了?
明明自己?的身子都已堪忧,却还费心费力的去和户部的人?斡旋……
以为他对殿下向来?是想要占据拥有,几乎无法抑制汹涌的占有欲,可最近跟随他在衙门穿梭历练,望着?那纤细的腰身尽力挺得笔直,反而愈发心疼惦念。
夜里,谢清辞侧躺在床上,月光映在他纤细的皓腕上,显得愈发莹然脆弱。
他望着?床头的锦鲤灯,不禁又往被子里缩了缩脑袋。
也许是秋日露重,也许是……萧棣的离去,他这几日愈发觉得寝宫清冷,寒气幽然,甚至总觉得下一刻,便会魂魄出窍,重蹈覆辙。
谢清辞紧揪着?被角,正准备翻身,忽然发现窗外似乎有高?大人?影,随着?烛火摇曳,此?刻望去宛如巨兽般可怖。
谢清辞立刻升出浓浓的警惕,厉声道?:“是谁?”
他才刚刚准备着?手做事,万不能?在此?刻被那所?谓的剧情上身,功亏一篑。
“殿下莫怕,是我。”窗外的身影沉沉开了口,却是萧棣的声音:“臣担忧殿下,想……多陪殿下几日。殿下若是不同意,臣这次绝不会踏进房间半步。”
听到萧棣的声音,谢清辞莫名松了口气:“……”
听到寝宫内始终没有声音,萧棣手心不由得出了一层薄汗。
之前对谢清辞逾越分寸,都是神智朦胧时情难自控率性而为,可此?时二人?都很清醒,他说出这番话,不由心跳加速。
谢清辞静默片刻,注视着?萧棣的影子,萧棣身影高?挑,在烛火中愈发显出如山岳般的庞大压迫,可他的声音却带着?试探和紧张,连带着?身形都多了温暖驯服。
他的确……想念一张开眼睛,便能?看到萧棣在床下的小榻上的日子。
那身影如宽厚温热的墙壁,给他无限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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