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夜半的意乱情迷,让他不敢再冒险。
“不必,”谢清辞道?:“你回吧。”
“殿下是不信任臣么?”萧棣道?:“臣此?番只是想让殿下好睡,若殿下……确是忌惮臣,那屯粮一事结束后,臣立刻搬出寝宫。”
一番话说罢,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萧棣轻勾唇角。
如此?,他只能?……当?做是哥哥默认了。
门推开,月光倾斜而下。
谢清辞乌发披散,披着?月白中衣,裹着?一床被子,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白日雷厉风行大杀四方,夜晚却像个对周遭环境满是胆怯的毛毛虫。
萧棣望着?床上的谢清辞,只想飞奔过?去牢牢把那毛茸茸的脑袋抱在怀里。
无关情欲,只想好好疼宠呵护。
可他知道?此?举反而会惊动谢清辞,强自停住脚步按捺住心疼道?:“殿下莫怕,臣就在此?地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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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棣竟然还拿了个蒲团,直接在外殿席地而坐,满脸不越雷池一步的清白。
谢清辞:“……”
月光洒在萧棣身上,显得格外孤清。
谢清辞看了看身畔空着?的小榻,动了动唇,却终究没出声。
萧棣沉默的背影给了他无限的安定,谢清辞在熟悉的气息里,终于渐渐忘记那可怕剧情,沉沉睡去。
*
第二日一早,谢清辞起身,准备前往户部,之后一起去京郊重新划分田地。
萧棣已经穿戴好,等在门外,眼底隐隐有血丝,想是昨晚并未安睡。
他看向谢清辞:“臣陪殿下去。”
等二人?一离开,流云宫看到谢清辞遗书的小太?监便匆匆往墙角走去。
“主子让奴才留心的东西,奴才又看到了。”那小太?监轻声对墙外道?:“就在殿下书案的抽屉里,拿一把锁锁着?。”
“你看准了?”
“奴才看准了。”那小太?监道?:“殿下非常谨慎,里面还有几封书信。”
墙外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你继续盯着?,莫要打草惊蛇。”
*
京郊,一望无际的田垄上,十几个农户正弯着?腰锄地。
忽听一阵马蹄声响起,众人?都抬起头。
天际忽然飞掠出一队管家人?马,衣袂飘扬烟尘滚滚,直奔他们而来?。
“你们看啊,似乎是管家来?人?了!”
众人?在窃窃私语中抬头,发现这些人?马的确是朝着?他们而来?。
他们停下手中的活计,站在田垄上张望。
“奉旨办差,奉旨办差,快!都出来?站成?一排!”有官员翻身下马,道?:“朝廷要重新测量田地,先把手中的活停一停。”
“重新测量?”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的活儿白干了么?”
“各位官爷误会了吧,这可是贵妃长兄的地……”
“收的就是他的地。”马车的帘子被剔透如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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