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不妥,笨拙地解开。
王一新扶额,这是带了个娇生惯养到极致的公子哥回来。
他只好上前,替他系好衣带。
林则仕十分自然地双手展开,一如往日家仆伺候,十分理所当然。圆圆的小脑袋低头忙活着,耳朵尖得如同话本上的灵物,发丝药香浸透入骨,别于胭脂媚粉,青葱玉指灵活地结好衣带,他说:“你好香。”
那颗圆圆的小脑袋猛一抬头,柔水灵眸盯着他,迅如猛鹰,掐着他的脖颈抵在墙边,恶狠狠道:“再说这样的话,就给我滚。”
林则仕却摸摸他的小脑袋,笑道:“做什么凶巴巴的,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这新鲜的触感让王一新惊住,头顶摩挲传来暖意,五指轻柔抚过,是他心间从未有过的涟漪。他吓得松了手,转过身,气急败坏道:“别碰我。”
微风迎面,烛光摇曳,地上本是一抹孤影,后面那抹孤影跟向前,便已是对影成双。
后面那抹影子跟得直通厢房,在镂空的窗棂窥得,房中央摆着一炼丹炉,破破烂烂木桌椅分侧在旁,他的目光停留在唯一的木床,极其简陋的木屋,他却满眼新鲜。
那人始终刀子嘴、豆腐心,从柜子深处捞出被褥,透着一股陈年旧味,本已替他在地上铺得工工整整,想了想,又用脚捣了一通,揉的凌乱不堪。
酸臭得几欲作呕,他满意地拍拍手掌,回到自己唯一的床上,双脚上下如浪花摇摆,就等着那个娇生惯养的拖油瓶进来,一想到他呆呆的模样,便掩着嘴笑起来。
却不知此人的恶作剧早已被人看穿。
他期待的情景尚未出现,眼睁睁地看他吹熄烛火,踩过地上的床褥,直直走到他床上,扶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然后十分自然地躺在他身旁。
腰侧正中一脚,林则仕被踢到床底下。
“你的床在地上。”
“我不要睡地上。”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点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你在这里就得听我的。”
“好吧。”林则仕应道。
那团黑影在地上躺平,王一新也侧身翻过,却听那人喊道:“一新,有无枕头?”
王一新叉着手,漠然道:“没有。”
“一新,有些冷。”
“闭嘴。”
窸窸窣窣的声响逼得他睁开眼,地上被褥堆作一团,那抹黑影偷偷溜出门外,王一新好奇地跟上,却发现这位小少爷正捂着肚子四处寻,他歪着头看了一会儿,见他面露难色,点起引路灯,问道:“你在找什么?”
“我……肚子疼,何处有茅房?”
王一新打了个哈欠。
“没有茅房,你就地解决吧。”
林则仕一副宁愿憋死都不愿意的模样,惹得王一新心花怒放,他不再捉弄,将他引去极为以天为盖的小屋。
“喏,就这,我走了。”
“一新……”
“又怎么了?!”
“灯可以留下吗?”
“不可。”
王一新转身离去,却将引路灯留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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