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征,越详细越好!”
“邝头!”
钱锦一声高喊,焦急地从衙门中厅大步跑过来。
邝简回头:“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琉璃珥……”钱锦喘着大气,因为没留心脚下,整个人连人带话,直挺挺响当当地一到飞了过来:“啊!……被人掳走了!”
秦淮夜奔(3)
屋漏偏逢连夜雨,杀人案还没有着落,现在又来一桩劫持案。
听事厅正中,四五人有男有女地焦急等待着,邝简目光一凝,认出打头的人是叫佛楼的老板谢斌,此人只六尺身高,然四肢敦实、气度不凡,据邝简所知,秦淮十六楼其中五楼都是此人管辖运营,与金陵礼部关系匪浅。邝简没有料到,琉璃珥失踪,居然劳动这样的人物亲自报案。
“小邝捕头,这一定是有预谋的。”
谢老板拱手一礼,也不多寒暄,快步随着邝简于长椅坐下:“琉璃珥乃我叫佛楼的头牌,刚发生一桩命案,人转眼便没了,定是有人劫持了她。”谢斌一拳擂在桌上,语气十分地急迫,“小邝捕头,此女户籍是在礼部存档,我谢某丢不起,您可得多加劳累,替谢某一定找到!”
老板亲来了,叫佛楼今夜主事,琉璃珥教习姑姑等一众自然也跟来了,谢斌有力地一摆手,各人立刻向邝简说明起来龙去脉。
主事颌下一把山羊胡子急速地颤:“邝捕爷,应天府的规矩小的懂,捕爷您说报官,我们立刻去了,官爷们来之前场地一点都没破坏,成差爷要把尸体抬走的时候,小的知道肯定要找琉璃姑娘做口供,就喊人去一楼请,结果没想到打开门发现人便没了……确定。是掳走的,不是姑娘去了哪里,她屋中东西散乱了一地,明显是贼人趁她休息时掳走的!”
琴姑:“老身是琉璃的琴姑教习,今夜老身一直都在。要说也是姑娘可怜,胡军爷惹了亡命的凶徒,那人偏选个这样的地方刺杀,凭白的大活人忽然就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她身上……哎,后来人涌了进来,老身搀着姑娘赶紧下楼回自己的屋中定神,姑娘自己在屋中梳洗换衣,老身则在屋外等候着,老身猜想,怕是姑娘见了那凶徒的容貌,凶徒跑了一半这才想起回来劫持,好不让姑娘泄出他的消息去!造孽呦……造孽!”
邝简没有琴姑嬷嬷那么声情并茂,听毕,开口问了下琉璃屋内情况,许是太过熟悉的缘故,琴姑说了半天说不到重点,邝简便让人先上一壶茶来,收拾收拾那满是瓜子皮儿的桌子,瞧见钱锦有条有序地外面转悠,径直走了过去:“琉璃珥的屋子什么情况。”
钱锦早有准备,立刻上报:“属下看过了,琉璃珥的屋子沿着河街,在叫佛楼一楼的最里间,屋子二十步见方,中间一条屏风阻隔,我们进去的时候里屋地面上散乱着字画、枕榻被褥还有刚换下来的沾血衣物,外屋东西不多,桌上除了正常的首饰,花草,还摆着砂锅药罐,屋内清苦气浓重,房门正对着贴着铜壶漏斗……成大哥带着尸体先行一步,我陪着叫佛楼找过一圈之后才确定人是真不见了,这才带着他们来报案。”
钱锦就是这点好处,他经验不足,很多时候抓不住重点,但是所见过目不忘,现场基本上可以原封不动地复述出来,心也比寻常的差役细一些。
邝简原想称赞一句“很好”,结果钱锦话锋忽然一转:“这样看的确不是杀匠师吧,真正的凶手很可能当时跳出窗外并没有急着逃遁,而是躲在了哪里,看着骚乱过后,又潜进琉璃珥的房内把人打晕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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