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高七尺四上下,年岁在四十五岁左右,面庞比预想的年轻许多,一身宝蓝色的衣衫,腰间重锦丝绦,一步一行自有端方威严。相比之下,也算官高禄厚的吕端贤在他旁边就像个亦步亦趋、佞幸媚上的小人,气度差别之巨大,让人吃惊,众人只见那中年男人大步走到最上位,目光一转,眼眸精光四射地扫过值房内四位百户的脸庞,朗声道:“事发紧急,就免了多余寒暄。鄙人姓李,上梦下梁,承蒙朝廷信重来金陵解决太平教之案,日后工作开展,还望诸位配合。”
吕端贤一脸谄媚,江行峥等人齐声一喝,声震值房:“属下一定全力配合李大人!”
李梦粱略一抬手,示意众人坐下,紧接着一振衣摆坐上上首位,吕端贤在他身侧陪坐,陪着笑容,主动将准备好的公文交给李梦粱,李梦粱手掌一压,也没有看,直接点名:“金陵的情况本官已掌握一些,江行峥——”
江行峥啪地站了起来,目视前方:“在!”
李梦粱:“茨菇案到底是不是误判?她是太平教徒嚒?”
江行峥绷紧下巴,牙齿如咬钢铁:“根据目前的证据,案子很大可能是误判。”
李梦粱“砰”地一掌拍在桌案上,厉声问:“既然是误判,抓人时为什么那么武断!”
江行峥无颜辩解,喉结在着冷冽的质询中惊恐地滚动了一下,两腮死死地收紧——
一时间,值房内陷入令人心悸的安静,吕端贤心惊胆战地咽了口唾沫,其余百户更是心头猛颤,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样难捱的氛围不知持续了多久,忽然间,那深沉的压迫感骤然卸了下去,紧迫的空间透入了一口空气,李梦粱沉声一句:“罢了。”
江行峥微愕,难以置信地投去目光,这才第一次与这个男人对视。
李梦粱:“事已至此,本官生气也无济于事。下一次再遇到同样情况,记得务必谨慎核实。”
江行峥却露出茫然的神色,心头想的是:我……还有下一次机会嚒?
李梦粱却不再看他,扫视值房一周,沉声道:“诸位听好,现在是镇府司关键时期,每个人回去约束好自己手下,若有任何人问起,都要口径一致称袁茨菇确是太平教徒,确有异端情事,记住了嚒!”
这命令听着有如掩耳盗铃般荒唐,但是无人敢表示异议,纷纷称是,只有江行峥没有应,呆呆地看着这个说一不二的男人。
同僚看着他着急,轻轻喊他的名字,急迫又小声道:“行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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