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香月踩着钢铁骨架张开两臂,眨眼间用遍格斗技巧,拓掌,劈掌,推手,送手,下摆飞开,抓头膝击!他身体凌空一震,猛地甩出一个凶狠的大摆锤!
轰——地一声!
杀香月颤抖着两条腿在一片扬尘中站起身来——
终于,冯秃子认输投降,他最强战力被杀香月打倒!
天上明月高悬中天,散着清冷的光芒,巷道中哔哔啵啵的火焰还在抖动,但此时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了,更动不了,朱十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身边不是浑身瘫软呼呼喘气的,就是伊伊哦哦不断呻吟的,许氏全身血流不止,咬着布条给自己包扎,杀香月背脊一片汗淖,努力地吞咽着自己的口水,胸口剧烈起伏中勉强站着,回身,先看了眼邝简,又看向靳赤子——
沉寂,长久的沉寂——值房内的火光没有一丝的颤动,夜晚的蝉鸣忽然变得清晰起来,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总指挥,等着他最后的发令!
终于!
急促的脚步声带着鼓动人心的节奏本来,传令兵大喝一声:“巷道两方歇战,皆在修整!骑兵三百人全部就位,足够包围!”
所有人倏地转头看向指挥官——
只见他抚案,撑着桌面直起腰来,不过烛火照映中,站在指挥位的不是李梦粱,亦不是江行峥,而是应天府的四爷,左杨。
·
“受伤了嚒?”
人仰马翻一片狼藉的巷道,杀香月喘着气,浑身是汗,邝简站在外面为他遮挡了,卷起他湿透的上衣看他的腰。有淤青,但没什么大碍,杀香月那身筋骨比钢铁还要硬,可邝简的手一伸过来,他那肌肉紧实的小腹却立刻变得柔软起来,软塌塌地贴住邝简的手心。
“还行。”
杀香月踮着脚抬眼看他,看姿势像是想亲他,又害羞着没有动,极近的距离里,唯有那双眼睛澄明如洗,闪动得像天上的星星:“……应该没有人要命,我有控制力气,还把他们的兵器都扔开了。”
他小声地对邝简说,像是想要讨他一个夸奖。那一颦一笑是如此动人,动人得让人心悸。
邝简神色有些复杂,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忽然间,巷道之外传来阵阵马嘶蹄震,像是一个巨大的机器缓缓开动起来,像是涌动的暗流终于翻出台面,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不详的风声,所有人都紧张地、喘息着、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神色不解——
邝简和杀香月也跟着回头,夜色太浓,视线所投之处晦暗不明,形势不明,他们只知道太平教现在刚刚打过一场,筋疲力竭,若有强敌再犯,如何也无法招架——
“应该是城西兵马司。”
邝简转过身来,他身影平稳,平稳得让人信赖:“我去交涉,你们原地修整,把伤员全部撤到货栈里面去,兵器收好。”
许氏朱十等人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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