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尧对视的时候那对玻璃珠般透亮的眼才有了生气。
“尧尧你来啦。”
冉尧直走到梅上安面前,在旁边一点的位置坐下。
“小安你等了很久了吧,对不起。”
说话的时候冉尧一直是笑的,刺得梅上安不舒服。
梅上安也没打算迂回两句就单刀直入。
“尧尧,你知道了吧?”
冉尧进来时也有点猜到会是什么事情,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在被问到的时候他还是紧张了一下。
“嗯…知道。”
“所以呢?”
梅上安一愣,感觉这好像是一场博弈,来言去语变成了刀光剑影。
“所以你要有分寸,不想自己不该有的东西。”
“比如说妄想舅舅会爱上你。”
其实真正亲耳听到时而已倒没有刚刚慌乱了,就好像听到天亮了一样的无所谓。
“不会的,我不会再想那么累的事了。”
梅上安看着冉尧,睁大了眼睛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他想着冉尧现在应该抓着自己的手哭着说不可能或者骂自己是狐狸精才对。
也许是不够有魄力,梅上安什么奇怪的理由都开始往脑袋里钻了。
他自顾自的说着:
“还有上次,你去公馆那次,舅舅都知道,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他默许的。”
“贵族间互换玩具的游戏,冉尧你懂不懂?”
没再叫尧尧,直呼姓名也算是威胁的一部分。
“冉尧,你醒醒吧,从一开始你和舅舅和这个府邸签的就是一份契约书。”
“根本不是婚书。”
终于冉尧短暂的十几个小时的自由,在契约这个字眼里死去了。
他开始流泪,却发不出声音,他所有的温情又悲情的哀鸣都留在床上,留给了柏崇明。
冉尧不是没想过先生知道了那一晚的事,可先生不提,他就愿意相信先生还不知道。
哪怕自己觉得不要爱先生了。
“小安,我知道。”
冉尧又一次说谎了,他也准备好受罚了。
“我真的不爱了。”
“真的。”
可流着泪说的不爱叫人怎么相信。
梅上安拉着冉尧出了府邸,在几棵熟悉的树的勾引下冉尧想起来了他即将要去的地方
——私人公馆。
“尧尧,让我信可以。”
“去,再做一次之前的事。”
“这一次,要自愿。”
梅上安说完就把冉尧推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没有人灯光也不亮,是为色徒们准备好的天地。
冉尧坐在床上,门被上锁,其实以现在冉尧的情况,这是多此一举。他根本不会跑,甚至会自己乖乖换上能透露出鲜美肉体的薄纱裙子,穿上引人扯下的吊带袜。
在这一刻,你可以说他自由了,也可以说他彻底被囚禁了。
在纯黑里,怎样都行。
冉尧散下来中午束好的马尾,换上了长裙,又是站在镜子前,他觉得应该很好看,不过一会儿就会被脱下,也不用太在意。
先进来的之前的那个Omega。
“牙牙,你怎么来了?”
软糯的男孩抱着冉尧,两个人身上的长裙都是相似的,冉尧看着,明白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没有别人,他们还能互诉一点真心。
冉尧吻了牙牙的额头。
“没关系,你也没做错什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