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点了暂停,然后回头看着贺煦,一脸严肃,“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这也要准备吗?”贺煦怔了一下。
“那现在快问问你的心脏它准备好了吗?”彭舟还是一脸严肃。
贺煦只能配合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它说好了。”
彭舟点了播放键,“那我们开始吧。”然后他就站了起来连忙坐到了沙发上,从贺煦后面把靠枕快速地抽了过来,自己抱在了胸前。
片子是一部国外的不是很新的片子,开头就是一阵刺耳的音效。贺煦好像在某个视频里看到过有人专门介绍恐怖电影的恐怖音效的制作,他唯一能听出来的一种乐器的名字叫水琴。
尽管知道这是个很正常的乐器,但是还是难免会感到毛骨悚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声上扬的调,再来一声下沉的调,间隔时间越长心就越揪得慌。
他转过头看着彭舟,发现他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里脊肉。贺煦微微皱了下眉毛,用手肘推了他一下,“别弄到靠枕上。”
彭舟点点头,又伸过手帮贺煦拿了一串,“这个好好吃。”
贺煦刚要接过手,电影里就是一声巨大的声响,贺煦差点没给它摔到地上去。
等到屏幕陷入了一阵黑暗,贺煦有些害怕地往回缩了缩,音效的声音越来越大,一阵女人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明显。贺煦咬着竹签子,手腕挡在眼前,脚趾都缩紧了。
“啊!”
这时,彭舟忽然喊了一声,贺煦立刻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飞了出去。
“我操,你他妈有病啊!”贺煦的嗓子都有些劈叉,他往后靠到了沙发背上,上脚就是踹了一下彭舟的腰,“你他妈傻逼吧!”
而这时彭舟无辜地指了指手上的靠枕,“沾上酱了。”
贺煦一阵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他咽了好几回口水,然后喘着粗气,“你给我手洗干净。”
彭舟笑了笑,“好嘞。”等到他转过头去又没多久又转过来看着贺煦,脸上的狡黠无处躲藏,“你怕啊?”
贺煦顿时觉得有点丢人,他欲盖弥彰地揉了揉眼睛,“没有,就是有点困了。”
彭舟长长地“哦”了一声,尾音好久才落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下,“那好吧。”
贺煦又蹬了他一下,“哦你个头。”
而彭舟却反手就拽住了贺煦的脚踝,“别动。”
贺煦一下就愣住了,过了好久彭舟将他的脚推回去了之后他还在愣着,脚踝处的温热感仿佛成了一道电流通遍了贺煦的身体,他的心脏被震得有些发麻。
他的头皮跟着发麻,眼皮突突直跳。
“这个女的我估计就是那个鬼,你看她手都是干枯的。”彭舟拍拍贺煦,“你等会啊,你等再切个近景,对对对,你快看,她手上的那个戒指痕,深得是不是不正常?”
贺煦的思绪被拉回,他吃完手上的串串,然后咳嗽了一声,“嗯,对。”
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脚踝处,指甲反复划着十字。他盯着电视屏幕,心思却没有在这上面。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一点也不安分,为什么像是安上了什么东西一样,一旦沾染上关于彭舟的气息或体温,它就会剧烈跳动,有心压抑也不行,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它像是属于彭舟,只随着他一个人不顾一切跳动。
现在是可以问的时机吗?
高三了,你还愿意和我一起上同一所大学吗?
你愿不愿意一直和我关系好?
你愿不愿意承受着我的爱意,有一天露了馅也不会对我生气?
越想越偏,贺煦手里的竹签就这么无意识地被他掰断了。
“我操!我就说!这女的不是人!”
……
“彭舟,你想考什么学校?”
话题跳得很快,是两个方向完全无关的话题,彭舟茫然了一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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