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舟推了推他,“不用,家里有洗碗机。”
何楚言哦了一声就站了起来,看着彭舟,“你一个奶黄包就饱了?”
彭舟还没回答,贺煦就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三明治,走到彭舟眼前递给了他,“路上吃吧。”
彭舟眼睛亮了一下,笑嘻嘻地接过来了,“还是我贺哥疼我。”
贺煦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那走吧。”何楚言看了眼时间,“午饭前让彭舟回来。”
彭舟愣了一下,“那你呢?”
何楚言扭过头抿起嘴巴,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不告诉你。”
彭舟撇了撇嘴巴,走到玄关处把衣架上的外套拿下来穿在了身上,边穿衣服边吐槽何楚言,“都多大了还玩这套,你是不是还把我当三岁小孩骗呢?”
“是啊。”何楚言伸了个懒腰长长地吐了口气,“你可不就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吗?”
说完回头看了眼贺煦,在对上贺煦询问的眼神的时候笑了一下。
彭舟穿好了鞋子开了门在门口等他,何楚言几乎没带什么东西,行李箱还留在彭舟的房间里,所以没有检查遗留物品,最后只是擦了擦嘴巴就也去换鞋子了。
二月初的温度十分低下,哪怕是围了围巾彭舟出来后还是能感觉到鼻头一酸,眨了眨眼睛眼泪都湿了睫毛,眯了会眼睛才睁开。
天气不是很好,雾蒙蒙的,风刮过裸露在外的皮肤的时候都是一阵冷颤。彭舟瑟缩着身子,后悔没有戴一顶帽子出来。
“言哥,你过来这事何叔叔知道吗?”彭舟看叫的车还有几分钟才到,转过头随口挑了个话题。
何楚言沉默了两秒才开口,“褚阿姨会告诉他的吧,不过我不在意他知不知道。”
彭舟这才觉得自己应该是冻坏了脑子,何楚言应该挺恨他爸的吧,这一句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彭舟舔了舔嘴唇,手在外套口袋里捏紧了紧,“我...”
“不至于,不用因为这种事情而觉得歉疚,该觉得歉疚的人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跟我说,轮不到你来觉得。”何楚言好像是看出了彭舟的心思,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彭舟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其实我这么多年除了知道陆临去世的那天一直都没回来过。”何楚言苦涩地笑了笑,垂着眼眸看着地面,“与其是觉得不敢来见他不如说是我觉得他一直没走,就跟糊弄自己一样,每天都在想陆临哪天来找我的话我们该去哪里住下,要不要先去哪个地方玩一玩,还是回到我们那里继续待着。”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没有什么波澜,语气里也听不出起伏,但彭舟听着却只感到喉咙干涩,莫名觉得鼻子更酸了,“那你这次为什么想到要回来?”
此时网约车正闪着双闪缓缓驶近,何楚言站在那里,转头看着有些怔愣的彭舟,莫名地笑了一下,“因为我醒了,彻底清醒了。”
......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墓园,早晨的人烟稀少,只有门卫还有些昏昏欲睡地坐在那里。
彭舟放眼望去,排列着的墓碑前只有寥寥几个人站在不同的位置。他跟着何楚言的身后,大脑几乎是完全放空的。
何楚言对陆临的墓碑位置并不陌生,几乎是很准确地找到了那个墓碑的所在,而彭舟却在几步之外犹豫了。他内心有些说不上来的感受,胸口像压了块大石,脚步是踌躇的。
而何楚言却像是很洒脱的样子,他缓缓地蹲下身将手里捧着的香槟色玫瑰放在了陆临的墓碑前,伸出手轻轻携去了那一层薄灰。
此时彭舟才慢慢地走上前,低头看到了墓碑上那张照片,那是陆临的模样。
照片里的陆临有着十足的少年气,与隔壁那些去世的老人比起来显得十分格格不入。照片里的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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