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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西晒，夕阳给田野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显得宁静又美好。两人保持着距离和沉默，只听到车轱辘碾过十字路时喀拉喀拉的细碎响动。
马车经过了一个插着路标的十字路口，马利克知道再往前两人就要分道扬镳，心里终于忍耐不住了。
“大人——”“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向对方望过去。
“您先说吧。”马利克道。
亚德里安盯着马利克沉默片刻，开口道：“刚才谢谢你帮我出头。”
“啊？”子爵突如其来的道谢让马利克惊讶得张大了嘴，“您是说刚才……我、我还以为您在生我的气……”
而马利克的话也让亚德里安感到意外：“生气？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马利克习惯性地揉了揉后脑勺：“因为我实在是太鲁莽了。我不该就那么插足进您和海伦维尔大人之间，我知道我这种人的干涉并不能帮到您。而且我还擅自称呼您为、为……”
马利克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性情耿直的他还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可亚德里安的脑袋转得就快多了。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误解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自嘲，忽地笑出声来。
而这反应让马利克更加窘迫了：“您别笑我，我知道自己错了。”
亚德里安收了笑，朝马利克身边靠了靠：“您说得没错，我刚才的确有点生气——但并不是因为您为我站出来，而是因为您的行为的确鲁莽。海伦维尔如果真的开枪，现在您就不会这样好端端地坐在我身边，而是会躺在医院里血流不止……但在其他事情上，我想您误会我了。人不会因为结交了一位高尚的朋友而生气——实际上，我很感激你刚才为我做的一切。”
马车里的空间本就狭小，两人现在挨在一起，马利克甚至能闻到亚德里安身上的香水味儿、注意到亚德里安胸膛的起伏，再加上亚德里安那贵族特有的委婉语气——这一切都让马利克心跳加速。
他退了又退，直到后背贴在玻璃窗上：“所以您真的没生气？”
“马利克，你应该对自己更有信心。”亚德里安笑得十分愉悦。
意识到这是子爵第一次称呼自己的名字，马利克的脸更红了。就在此时，马车轱辘压过了一块突起的石头，狠狠颠了一下。亚德里安一个重心不稳，向马利克胸口倒去，他心里一紧，连忙伸手撑住玻璃，终于在两人彻底撞在一起前撑住了上身。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拉开车厢前侧的舷窗，刚要道歉，却见子爵大人将小花匠拘在手臂、胸膛和玻璃窗之间。
车夫愣了一秒，识趣儿地默默关上了舷窗。
马利克这才回过神儿来，红着脸想将亚德里安推开。但亚德里安这家伙看上去斯文，力气却大得惊人，推了一下竟纹丝不动。
“子……子爵大人……”
亚德里安抬起头来，眼中氤氲着薄薄的雾气：“马利克，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还是说，你觉得我这种人，我这种卑贱的私生子不配做你的朋友？”
亚德里安话到此处，眼中流露出一丝破碎的情绪。这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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