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他的衣着不再整齐，头发被雨淋湿，衬衫袖口处的一片沾着污泥的血迹更给他增添了几分狼狈。
马利克被亚德里安这副样子刺痛了，他愣了愣，抬起手来碰了碰亚德里安的脸颊，却被那脸颊冰冷的温度刺激得打了个冷颤。
“子爵大人，您怎么——”
马利克的话没说完，便被亚德里安抱进了怀里。
马利克感觉到亚德里安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着，什么湿热的水汽在后脖颈蔓延开来。
“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马利克耳畔传来亚德里安沙哑的声音。
马利克沉默片刻，抬起手，用双臂回应了亚德里安的拥抱。这是他现在能做的、也是应该做的唯一的事情。
“我在这里，子爵大人……我在这里。”
亚德里安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用力地抱紧马利克，仿佛只要他一松手马利克就会如风中沙尘般消散。过度用力让亚德里安感到腹部的伤口处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抽痛，可他忍住了呻吟。
为了这个失而复得的拥抱，他愿意忍受任何痛苦……
过了许久，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现在已是半夜，外面又下着大雨，失去亚德里安体温的马利克感觉到一丝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等等，我去把暖炉点上。”亚德里安起身去点炉火，又顺便烧了一壶热水。他不知从哪儿找出了一带茶叶，给自己和马利克都泡了一杯。
火焰驱散了潮气与寒冷，为狭小简陋的房间带来些许惬意。亚德里安将茶水递给坐在床边的马利克，自己则找了把椅子坐在了一个离马利克不远不近的位置上。
屋外雨声绵延，炉火噼啪作响，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他们都有许多话要与对方说，可却也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个——”“我——”
他们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
“你先说吧。”亚德里安挠挠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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