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视线先是停留在亚德里安身上,又很快移到了马利克这边。马利克被盯得浑身不舒服,不由自主地往亚德里安身后缩了缩。
此时亚德里安上前一步,脸上挂起他那招牌的商用微笑:“伯爵大人,雪天路滑,纳尔萨斯穷乡僻壤的,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老伯爵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拒绝回家休养,我就只好自己过来了。”他说着上上下下把亚德里安打量了一翻,眼中的不满更浓了,“半年不见,还是这副不成器的样子。你这个头发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叫你剪掉的吗?留得这么长像个二流子一样,成何体统?”
亚德里安撩了一下用丝带扎起的长发:“我血统低贱,本就不登大雅之堂。若是照猫画虎地装得像个正经人,伯爵大人看了岂不是更加心烦?”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眯眼冷笑起来,“还是说,伯爵大人讨厌这个发型,是因为我这样让您想起了什么故人?”
老伯爵的眼角微微颤抖,脸上两道法令纹更加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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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利克刚搬进天鹅别馆时曾听老女仆唠叨过一句,说亚德里安的长相与他逝去的母亲本就有七分相似,而他那一头长发更是为了纪念母亲才留起来的。想到这点,马利克顿时理解了老伯爵为什么会露出那种吃了跳蚤般不悦的表情。
但这种不体面的恶意并没有暴露太久便被老人收了起来。他挺直脊背,皮笑肉不笑地讽刺:“你这臭毛病没改,还是这么喜欢逞口舌之快。”
亚德里安则不甘示弱:“您的臭脾气也没改嘛,还是这么无礼傲慢。”
话到此处,两人都暂时陷入了沉默。他们的脸上都不加掩饰地表现出强烈的敌意,一副随时准备进入下一波唇枪舌剑的架势。
马利克被夹在两人中间,十分尴尬。不用说,他肯定是支持瑞文的,但对方毕竟是瑞文的父亲,按辈分是长辈,按关系也算是……岳丈?还是公公?这该算哪边呢……马利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幸好此时老女仆端着红茶与点心走了进来。
马利克见缝插针:“您大老远过来一定渴了吧?来,坐下来喝杯茶吧。”
马利克的语气与神色都十分友好坦诚,甚至可以说带着点儿想要息事宁人的谄媚。然而,老伯爵却没收下马利克递出的橄榄枝:“你是什么人?怎么这么没教养?没人教过你主人谈话下人不能插嘴吗?”
“我……我是——”
马利克想要解释,却被亚德里安抢下话头来:“茶已经沏好了,喝还是不喝?”
亚德里安护着马利克的姿态让老伯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没有立刻把心中的疑问抛出来。他瞅了一眼红茶,吐出一口恶气,走到茶几边坐下。亚德里安拉着马利克坐到了老伯爵对面,用眼神和小动作安抚着马利克。
老伯爵将两人一番无声的你来我往看在眼里,嘴上虽然一句话没说,可神色却一点点冷了下去。
女仆给三人倒上红茶便转身离开了。亚德里安端起茶杯吹了一下蒸腾的热起,吮了一口:“所以您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不会真的只是来给我添堵的吧?”
见亚德里安开门见山地提问,老伯爵便也不再拐弯抹角:“瑞文,我命令你,过完圣诞节就回帝都去。”
亚德里安放下茶杯,将双手交叉覆在腹部,脸上泛起一丝讥讽:“命令?我早就已经从军队退役了,而且您也不是我的上级。”
“别跟我装傻。”老伯爵厉声道,“你知道我是代表谁来找你的——你养伤的这几个月,国际局势发生了很大变化,北方公国发生了暴乱,共和国以科切诺要塞无端开炮为借口开始往边境调兵,中立国和商业联邦也蠢蠢欲动……瑞文,假期已经结束了,你的国家需要你。”
亚德里安哼笑一声,翘起二郎腿:“但我已经跟情报局辞职了。”
“军部撤回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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