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抽了本财经周刊。
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想的全是张泽昭。
张泽昭对庄溯也很好,这不可否认。
每次应酬之后深夜到家,厨房饮水机旁边都搁着一个放好了蜂蜜的杯子。入秋以来气温骤降十度那天,张泽昭也特地开车去公司给庄溯送了件外套。
平心而论张泽昭是个无可挑剔的“好人”。
庄溯摘下眼镜,抬起胳膊盖住眼睛。
他的那些委屈和不平大抵来源于张泽昭似乎是属于全世界所有人的张泽昭,不从任何意义上属于庄溯以及他们俩之间的这个小家。
对初次见面的庄溯母亲,对同事对朋友,张泽昭对所有人都很好。
庄溯被自己的想法逗乐。
三十四五岁的人,这会儿却像幼儿园小孩儿一样非要在张泽昭小朋友心里争一个无可取代的位置。
想和张泽昭世界第一好。
外卖来得很快,庄溯怕影响张泽昭休息,特地交代外卖小哥不要按门铃,披了件外套提前到门外等。
把塑料食盒装着的面疙瘩汤倒进碗里,庄溯路过客厅的全身镜看到自己穿着挺括的衬衫西裤挽着袖子端着碗,像个洗手作羹汤的家庭主夫。
要是张泽昭还不领情,那就…
亲他,狠狠地亲。
一上楼庄溯就傻眼了,张泽昭换了家居服倚在二楼的栏杆扶手上。
刚刚庄溯在客厅的坐立难安愤愤不平,全都被他看在眼里了。
看起来脸色不大好,弯着嘴角看向庄溯,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抱歉。”
两人进房间坐下,张泽昭接过庄溯手里的汤碗尝了一口,眉毛皱了一瞬却没表露什么,继续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没放味精又特地少要了盐,想也知道味道不会太好。
张泽昭从前吃饭一直很快,怀孕之后才这样小口小口地吃东西。
吃快了顶着胃会想吐。
庄溯看他不声不响地从汤里捞软软的面疙瘩,心疼得紧。
“刚才又不舒服了?”
张泽昭扶着碗沿低头喝了口汤,呼出口热气摇头。
想也知道肯定是又吐过了,卫生间洗手池边上漱口的杯子已经不在早上的那个位置。
“难受要告诉我。”
张泽昭端着碗,起身拉开庄溯正对面那张椅子,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有些严肃。
“我,我能解释一下么?”
庄溯抬手做了个“您请”的手势。
“是我错了,我道歉。”张泽昭垂着眼睛,“四年前一起保姆为了报复虐杀婴儿的案子,犯罪嫌疑人一直在逃逸中,今天收到重要线索。”
“被害人的父母已经有了一个两岁的女儿,可是提到襁褓之中遇害的小宝宝,那位母亲的神态让我莫名的特别…”张泽昭咬着牙,不着痕迹地抚一抚自己的腹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有了小孩所以才对这种事情特别神经敏感。”
庄溯特别想伸手摸一摸张泽昭的头发,但是他不知道一向独立又坚强的张泽昭会不会厌恶这个宠溺意味过重的亲密动作。
最终也只是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我也想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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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溯叹了口气,“咱俩在一起之前我说,我不喜欢被人过多地干扰个人生活和工作,算是对我自己过去感情经历的一个总结。”
庄溯一米八八多点儿的个子,很容易从视觉上就给人想要依赖的感觉,以前自己交往过的或者老太太介绍认识的那些人,在相处过程中过于亲密的联系和依赖,反而让他产生想要逃离的想法。
“我是个挺自私的人,不太想管别人也不太想被别人管。但是如果是你,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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