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拉瓦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好像被五花大绑了一样。但他又找不到绳索的着力点,仿佛突然钻进了为他量身定做的袋子里,让他根本挣扎不了。
另一人也跟上前,他低声问了同伴一句——什么东西。
这话真是让雅拉瓦哭笑不得,他心说你他妈还是看不着呢,你看不着戴那么大兜帽干啥啊,这是长得太随便了不遮住不好意思办事是吗。
他的同伴回答,杂种。
那人再问,什么杂种。
而他同伴的解释,也让雅拉瓦第一次知道了自己血统的构成——海民,类人,还有一部分陆兽。海民八分之三,类人二分之一,陆兽八分之一。
雅拉瓦觉着这逼人数学还可以啊,这么细致的划分都给他搞出来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敌人为他解答了。
然后那人还问——收吗?
同伴想了想,然后默默地点点头。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当另一个处刑官走到雅拉瓦的面前,学着对付古卡的样子把手摁在雅拉瓦脑袋上之后,那滚动的蓝色波纹没有出现。光路是形成了,可是光路平静,好似什么都无法从雅拉瓦身上抽出来。
雅拉瓦也啥都感觉不到,既没有那种被掏空了身体的虚弱,也没有什么被人带出灵魂的剥离感。
估摸着这处刑官也没遇到过这情况,试了好几次,又求助般看向同伴。
同伴说可能没觉醒过,你多试几次吧。
雅拉瓦无语,他觉着你们要真想逼我觉醒,应该学一学猎手团,跟他们干几票。森林里那伙人直接整一匕首插我掌心,大概觉醒得都比你们这方法快。
不过这样的想法没有维持多久,雅拉瓦的手臂便开始出现鳞片了。
同时,他的身体也感觉到一种被释放的畅快。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仿佛融进了水里一样,所有的禁锢都不存在了,他的肉身也不存在了,皮肤和骨骼全部变得绵软,和水流合为了一体。
这样的感觉没持续多久,光路就滚动了起来。
他不想拒绝,因为那感觉太舒服了。
他眼前的景象逐渐消散,也能知晓自己的力量在变得虚弱,可内心却无比地平静,所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直到眼帘里出现了一片浩瀚的海洋。
海洋波涛汹涌,天空乌云压顶。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昼,只看得到巨浪滔天。而浪花打下,那令人胆寒的石像便浮现在海面。
石像出现了无数座,好似从海底浮起了一座城。但那又不仅仅是城,是国,是大陆,是一个世界。
他们有道路,有房屋。有好多好多的生灵,围绕着石像来去。而石像上插着旗帜,旗帜飘扬,是散发着光芒的家族徽章。
雅拉瓦抬头看去,旗帜便成为他眼中唯一所有。旗帜慢慢凝聚,每一张变成了一块石头。八块散发着淡黄色,一块漆黑如墨。
它们聚拢在了一起,而拼凑完成的一刻,雅拉瓦的脏腑仿佛被人抓住了一般,而后猛然地往外撕扯。
紧接着,整个海洋也随之更剧烈地翻滚,雅拉瓦被海水左右拍打。
但他没有想过扑腾或者游动,因为他就是海浪,海浪就是他。
所以他被高高地抛起来,再狠狠地砸下。他浸没到海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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