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造类似。然而进入之后,却发现其内部设计和类人的办公楼很像。除了石头的台阶与门镌刻的纹路外,已经没有了巨型的石柱和插在墙上的火把。
相反,它们采用的是和类人一样的灯火。
在经过每一层的走廊时,所有的门都整齐地排列着,好似教会的教室,侧旁的标识牌则表明其功用。而一盏盏灯便成为无窗走道中的光源,洒下犹如手术室一般惨白的光线。
塞西洛从几扇打开一条门缝房间瞥过,有的房内堆满了书籍,巫师在里面或站或坐。有的则所有人都面对着桌面的纹路,手边放置着一些奇怪的铜板。还有的填充着凭空绘制出的各种各样咒光圈,圈内仿佛是记忆的碎片,巫师们则不停地摸索和拼凑着,就像坐在纺织车间一样,每一块拼凑出来的画面则汇入一条更长的缎带之中。
直到塞西洛上至第四层,才见到了那一扇比其他房间更大的门。
它就像一个公共大课教室的入口,黑色的面也与其余的门板不太一样。
此时,门忽然打开了。里面的两个巫师行色匆忙地走出来,其中一人二十出头,另一人则已有三十好几,看上去是导师和学徒的关系。
老一点的人一边走一边低声警告,他说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如果你不能完全确定,那对任何人都不要说——“包括你的朋友,阿鲁塔。”
年轻人是是是地应着,他的头低得几乎躲进了胸口,怀里抱着一堆的卷轴,快步跟在导师后面。
两者径直地穿过了塞西洛,而当阿鲁塔的名字传进塞西洛的耳朵里时,他还是扭头望着他们的背影,说道——“这就是你的朋友吧。”
“是。”阿鲁塔答,叹了一口气。
他说这个是你的叔叔,虽然他看起来比你现在年轻得多。
他是塞西洛父亲辈中最小的孩子,在塞西洛的父母仍未公布预言所见之前,独自看到了云雾即将遭到教会的进攻。之后在战争中为了保护他的父母,惨死在第二教会人手中。
“他确实什么都没有说,包括对我。教会封锁云雾的时候,在砂原下达了宵禁。那些日子平民家庭是不会有人在晚上日落之后出门的,街上有教会的巡逻队。”
他们为了铲除云雾,也算是煞费了苦心。
宵禁的说法是云雾的恶魔孩子会在夜间出来捕捉灵魂,这理由说出来就像吓唬小孩子的故事,可是当有了众所周知的强大的云雾巫师做背景,那民众也不得不产生畏惧。
“当然也有一些完全不信这个说法的人,云雾很得人心,有些民众与宵禁法令作对,专门在午夜举办集会。但你知道,那样的事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做出来,就是堵在了枪口上,更给了五个教会无数的理由拿他们下手。”
砂原长时间没有一个统一的政权,云雾怎么说都算不上政权。而教会是第一个牢握权势的组织,大家都没有反抗的经验。
可有时候为君为臣的命运就是这么分开,有的人抓住了时机,便坐稳了王位。有的人错过了机会,那就只能随波逐流,以求生存。
师徒两人走到长廊尽头时,第三个人从里面出来了。那个人望着两者离开的方向,微微皱紧了眉心。
他有着深邃的五官,和漆黑如墨的眼睛。那皱纹还来不及爬上他的面庞,可疲倦和警惕却已经蛰伏在他的眼底。
塞西洛愣住了,他静静地望着这个男人,画面与圣屿的重合在一起。
他就是那个站在铁艺大门之外,手握权杖等待着教会进攻的勇士。是怒吼着召唤了闪电,更召唤滂沱大雨的巫师。是砸裂了大地,再给整个云雾下了狠咒,让所有的魂魄全部固守此地,叫所有进犯者都必交出眼睛的家主。
也是那一个召唤出独眼灵,云雾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召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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