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塞西洛的父亲,伊图默。
那时候他还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也没有登上家主的位置。可他能感觉到年轻的弟弟看到了什么,所以当身边的人跟上来时,他点了点头,让他们跟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两人。
这是塞西洛第一次那么贴近地观察着自己的父亲,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既陌生又熟悉。他承认自己和父亲很相似,只不过他父亲还没有银丝,他的鬓角却已经发白。
伊图默转身回到了房内,塞西洛也跟了上去。只见男人挥手,让房内所有人全部离开。
离去的人带上了大门,跟着一同留下的女人则把门闸上。
那一幅巨大的地图,便彻底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地图是整个世界的板块,五个大陆,表示着不同的族类和不同的权力机构。他们是阿鲁塔房内那张地图的无数倍,而随着女人手指的动作,它在兽象大陆的位置放大,再放大。
红色的光点出现了三个教会,随着女人手指的拨动,裂岩大陆的两个教会也赫然映入眼帘。它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在空白的一处,随着女人轻声念咒,手指涂抹,时间出现。
女人的胳膊垂下来,放在自己的腹部。
她神情冷峻,一瞬不瞬地盯着这张巨大的地图。
塞西洛的眼眶胀痛,鼻尖发酸,他不自觉地往前走,多么希望能伸手触碰一下女人的胳膊,抑或抓住女人的手指。可不出所料,他的手落了空,什么都抓不到。
伊图默也和塞西洛一样,试图走过去搂住女人的肩膀,女人抬手阻止了他,没有让他靠近。
“我想想办法,”伊图默说,说话声有轻微的颤抖,“把你送走,送到深谷,或者圣屿。那里教会的手够不到,他们做不了什么。”
然而女人摇摇头,她说,即便你把我送走,预言所见也会兑现。不是塞西洛,就是另一个孩子。不是你我成为罪人父母,云雾也将毁于一旦。
“我们要想的办法并非阻止教会的进犯,而是如何在这场战争之后,留存一线希望。”女人回过头来,她的眼球满是血丝。
“但我不能眼看着这一切发生!”伊图默低吼,他抓住女人的肩膀,咬牙切齿,“我们才成婚几年,我甚至还没有见到孩子的面。教会是没有理由的,所有人都知道教会是没有理由的!”
“没有理由的事情多了,你又如何一一替他们平反。”女人问。她抬起手,捋了捋丈夫的头发。
她也不愿意这样,可是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他们已经成为教会的眼中钉太久了,这场战争迟早得打响。
房内恢复一片沉寂。
女人推开了男人的胳膊,再次面对着地图。
塞西洛仔细地、贪婪地打量着女人的面容,恨不得把所有细节都烙印在脑海。
他看着她忍着的眼泪,她允许丈夫哭泣,自己却没有哭泣。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腹部,这孩子还没有出生,就已经拥有她全部的爱。可她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地图上,她要为云雾找到松动的石头,找到藏住宝物的角落,找到那似乎不可寻的机会。
阿鲁塔说,这是一幅能与圣屿的收容塔相媲美的地图。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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