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沛勾了勾嘴角,坐下拿起筷子,说:“昨天晚上,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么?照顾你也不是一天两天……”郁青山怕又触到邹沛敏感的神经,马上换了个话题:“昨天……我是有些啰嗦了,其实一开始接触尸体有这种反应很正常。”
邹沛搅着碗里的说:“我早就长大了,你不必这样迁就我。”他慢慢抬起头,与郁青山对视:“其实我待在哪里都一样,之所以还回来,的确是为了你,但也不会再有非分之想,放心吧。”
郁青山心口一紧,他很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但他肯定的是,他想说的话跟“安慰”两个字没有半点关系。
这时,刺耳的手机铃声将郁青山的思绪打断,电话那头是白芙蓉。
她言简意赅:“北溪河浮尸,指纹比对有惊喜。”
郁青山:“好,我马上过去。”
20:42:23
第七章
邹沛清晰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他说:“嫌疑人在尸体身上绑缚了物体,虽然没有成功沉尸,但是也阻碍了漂流的速度,根据死亡时间和河水流速,抛尸地点不会太远。”
“知道了,我先去局里,你把粥喝完。”说完郁青山匆匆走出邹沛的家。
白芙蓉将报告单递给刚刚跨进大门的郁青山,说:“根据数据库的指纹比对,确认死者名叫柯震,男,五十四岁,无业,一年前曾因聚众赌博被派出所刑事拘留十五日。”
她继续说:“除了轻度脂肪肝没有其他疾病,外伤只有颈部一处,手法干净利落。”
郁青山接过来大致看了一下,抬头找王岩,王岩会意:“配偶刘丽娟,五十岁,女儿柯雅萱,二十三岁,当时留下的电话已经联系不上。”
郁青山:“你带个兄弟去他家看看,调查一下社会关系。”
王岩:“是。”
郁青山转身对白芙蓉说:“还得麻烦法医中心的人和我们一起排查,找到抛尸地点。”
白芙蓉盯着郁青山的衣服看了两秒,说:“应该的。”
郁青山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怎么了?”
白芙蓉挑了下嘴角,看上去就好像是万年冰川刮过了一股春风,她说:“没什么,这衣服挺适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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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山下意识地低头,T恤的左上部绣着一枚徽章样的标记,他把衣服抻起来仔细看,围着徽章,有一圈小字-“庆祝C市医科大建校八十周年”。
“……”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白芙蓉是提了那个可能从来都没动过的笑肌……
算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在老城区一处破旧的二层楼里,王岩找到了柯震的住处。一零一大门的门锁上积了一层浮灰,显然,从柯震出事后,没有别人来过这里。
他敲响了一零二的门,敲了半天,里面才有个苍老的声音语气不善地应道:“谁呀?”
“警察。”
老式的铁皮门发出牙酸的“吱呀”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探出半个头,上下打量王岩,说:“有事吗?”
王岩将警官证举到老人面前说:“大爷,我们是公安局的,想和你了解一下隔壁一零一柯震的情况。”
老大爷把门敞开,用力挣着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睛和证件相了半天面,也不知道到底看没看清。
他问道:“是不是他犯事了?”随即也不等王岩回答,忿忿地说:“哼!犯事也是活该。”
王岩:“为什么这么说?”
“之前是一言不合就打老婆,老婆实在受不了,带着闺女跑了,后来是欠了赌债,天天有人来上门催债。”
老大爷一脸嫌弃:“和他家做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没一天清净的时候。”
王岩道:“打老婆是家暴,为什么不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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