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竟然成了邻居,彦和二话不说替他把大米扛了上去。
老教授住十一楼,彦和高估了他长期吃药缺乏锻炼的身体,没走几层就开始喘,硬撑着扛到九楼,腰后突然咯噔一下,僵得动都动不了,缓了好一会才勉强上楼,最后两层还是老教授自己抬上去的。
彦和估摸着是急性腰扭伤,回家拿了些冰块冷敷,也不敢平躺,只能慢慢养着。这几天稍微好了一些,只是坐久了还是有些难受。
“不行,说好给你庆祝生日。而且上次那单case,多亏你们这边出的心理评估,法官最后采纳建议轻判,我还没有谢谢你呢。”彦和扶着腰慢慢站起来,“餐厅我都订好了,夏医生能不能赏个光。”
“我也只是做了份内的事,法官是看你的当事人有悔过之意,相信她以后不会再犯。” 夏砚寒笑了笑温和地说,一边取了架子上的外套递给彦和。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
彦和选的餐厅是市中心一家口碑很好的粤菜馆,开了四、五年,一直人气爆棚,位子很难订。彦和之前打官司的时候认识了餐厅老板,这次知道他要去,特意留了位。
餐厅走精致路线,菜份量不大但味道很好。彦和点了几个招牌烧腊,一些港式点心,临末又加了份海鲜粥和云吞面。
“行了行了,我一个人哪里吃得了那么多。你最后又只喝几口粥,别浪费了。”夏砚寒抽走了彦和手中的菜单,示意服务生可以下单。
他给彦和倒了些热茶,随后聊起了近期很火的一台音乐剧。
不做心理咨询的时候,夏砚寒在彦和面前话更多一些,会说他在国外生活的经历,或是周遭趣事。
熟了以后就会发现,夏砚寒一贯沉稳冷静的背后,藏着一丝肆意嚣张,这并非贬义,而是源于他长期以来优越富足的生活。彦和猜想夏砚寒的成长环境应该也很好,他总是很自信,内在动力强大又积极,爱好广泛。他可以很温和,让人对他充满信任与依赖,但偶尔也会捉弄你,带着狡黠的笑意。
有时候,彦和发自内心地羡慕这样的人,能够认可自己,接纳自己,准确的感知自我、并怀抱希望。
菜很快上齐,摆满了整张桌子,彦和让服务生开了一支05年的法国红葡萄酒,给夏砚寒和自己倒上。
“谢谢。”夏砚寒接过杯子,皱了皱眉看着彦和,“但作为你的心理医生,我不建议你现在喝酒。”
彦和在夏砚寒这边接受心理治疗的初期,有一段时间酗酒很严重,他本身胃不好,又极度依赖酒精,药物和酒精相互产生负作用,让他总是头痛痉挛,胃里出血点很厉害。
当时夏砚寒一周和彦和见三次,偶尔下班也会顺路去看他,推掉了手上好几个case。几次彦和发烧,晕倒在家里,都是夏砚寒陪着去医院。
一些心理学流派认为,除了治疗以外,其他时间不应该同病人私下接触,夏砚寒尊重这一观点的出发点,但彦和病例特殊,有严重的自残倾向,身边又没有人照顾,他不自觉地便很上心。
可能有些人生来气场就特别合。夏砚寒把彦和当成朋友,想要建立真实的情感关系,以此为基础鼓励开导他。这种情感关系并非大众意义上的爱情,而是心理医生给予病人的关怀和爱。
夏砚寒把握着分寸,不让彦和对他产生过度依赖,错误的移情,而是尊重他的独立人格,从专业的角度帮助他一点一点地恢复。
“行了,夏医生,你已经下班了。”彦和举起酒杯,轻轻晃了晃,让氧气快速溶解在酒杯里,口感更加圆润,“只喝一点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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