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以后就是武警,后来调回来了,在市里的部队里呆着。”许深挠挠头,“你问这个干什么啊,搞得我都害羞。”
阮星摇摇头,“没什么,那天听林皓说起你对付徐天的事情,觉得你好帅,就在想,你穿军装,执行任务的样子,一定也很帅。”阮星耸肩,“哥,我好幼稚啊,像小时候那样。”
“怎么,长大了就开始瞧不起自己小时候了?”
“没有。”阮星回过身,是羡慕和贪恋。“哥,该回去了,许义差不多要从里面推出来了吧。”
“我看你这个时候没半点刚刚的心痛。”许深追上去,揽住他,夜里起了凉风,阮星的身体是微凉,“哥,我在国外这么多年,想的最多的是你,偶尔会想我妈,从来没有想过许义…”
“你想的最多的谁?”许深把头摆在阮星低着的脸下面,弯着腰去看阮星被揭穿了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想我最多,说,说说你想我的时候都在干嘛呢?”
哥,你应该不会想知道。
* * *
“哥,你自己去看许义吧,我先…”阮星站在医院楼下,几个小时前刚刚抽完最后一根烟的位置。
“你不想见可以,去车里坐着等我,我安顿完那老头子,下来找你,嗯?”
“嗯。”阮星没说什么,抬抬下巴示意许深快去,自己转身走到车边站着。他的手在路灯下是橘黄色,午夜的路灯和傍晚的又有什么区别呢?阮星看着许深的背影,这样问自己。
穿过无限宇宙的任意节点,出门的那一刻我们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注】:
1.阮星感叹江玲玲爱情的痴傻时抽的烟,是许深第一次出言阻止他抽烟。
2.最后一句,依据非概率理论,在宇宙中进行时空穿梭之后,我们理论上会成为任何一种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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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2 一江春水
生命的意义,从来不是对于自己。
生命的一次离别和流逝,让身边的其他生命产生了些许情愫,我们将这些情愫,总和起来,称为生命的意义。
阮星靠着车子抬起手,路灯穿他的指尖,漏下昏黄的光线。食指正对着光晕,好像带上了金色的戒指。阮星依稀记起当年那个疯狂的四月。
依稀,是我们对自己的一种体面。大脑对于这段回忆的运作速度会减慢,会有意识地卡壳。档案如此的完整,读档的机器却心生畏惧。
阮星看着医院大楼每一间病房的白光无规律地明暗,有一盏亮着的灯,属于躺在里面的许义。
阮星想起来自己那声宽慰到江玲玲多年心结的“爸爸”。阮星抬起头轻轻对着病房的光说,“哥,血缘就是这样苍白又无可挣脱的东西,我们却被困死在里面。”
“困着也不错。”许深看着病床上的许义。“爸,小阮一辈子都在我身边,才是我活着的意义。”
许义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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