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珠裹着披风走进时,裴淮正倚在软榻旁看折子。见沈韫珠来了,便抬手示意她过去。
烛火映照在男人侧脸,勾勒出清晰俊朗的眉眼轮廓。
裴淮伸手揽过沈韫珠的腰,骨肉匀亭的身子裹在冰凉顺滑的绸缎里,触感极佳,实在是勾魂摄魄。
“身上涂了什么,这么香。”裴淮埋首在沈韫珠的颈间,轻声呢喃。
沈韫珠脑子里还晕乎乎的,也不知是哪根弦搭错了,闻言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比淑妃娘娘还香吗?”
裴淮显然没料到沈韫珠会如此发问,怔愣一瞬后,不禁闷笑了两声。
“不提她。”
裴淮抱起怀中的美人,大步朝床榻边走去。
突如其来的举动截断了话头,沈韫珠缩了缩身子,半张脸陷在软枕里。
说来奇怪,裴淮素日对床笫之事并不热衷,但沈韫珠是个例外。
这段时日以来,裴淮甚至时常疑心,是不是储秀宫里点的熏香太过邪性。不然他怎会止不住地想起,那日沈韫珠猝然抬眸时的情状。
一刹那的惊艳,无端地眼热心热。
相较于裴淮的情动,沈韫珠却不是很自在。虽然早在动身来大周之前,沈韫珠便已做足了心理准备。
但献身仇敌,总归不会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事。
况且一想起这张榻上刚刚躺过淑妃,裴淮还和她在上面颠鸾倒凤,沈韫珠便觉着心里直犯膈应。
沈韫珠的频频走神,自然逃不过裴淮的眼睛。
“嘶。”沈韫珠感觉唇上一痛,回过神来只见裴淮正盯着她。
“这种时候还心不在焉的。”裴淮不满地低哼一声,“想什么呢?”
沈韫珠听得出裴淮并没有当真恼怒,本想糊弄过去,可裴淮并不打算就此放过。
裴淮抬手按住沈韫珠左肩,直直望进她眼中,不容丝毫躲闪地询问:
“你很不情愿?”
沈韫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又陷入了沉默。
抵在肩胛的力道陡然撤去,沈韫珠瞧见裴淮沉下来的脸色,不由得伸手拉住了他。
见裴淮的目光投过来,沈韫珠深知,自己必须给出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妾身没有不想同陛下亲近,只是想到淑妃娘娘方才也在这里,妾身心里便不太舒坦。”
沈韫珠觑着裴淮的神色,软声道:
“妾身知错了,还请陛下恕罪。”
裴淮听罢却没有接话,沈韫珠一颗心不由高高悬起。沈韫珠刚要再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裴淮轻哂了一声。
随后,沈韫珠只觉身上蓦然一沉,似乎被什么东西罩住。
裴淮伸手扯散锦被,将沈韫珠严严实实地裹好,而后打横抱了起来。
“陛下。”沈韫珠勾住了裴淮的脖子,小声惊呼。
“噤声。”裴淮制止了沈韫珠的追问,直接抱着人踏出了殿门。
“皇上,您这是?”守在门口的姜德兴见状,连忙跟了上来。
裴淮低头扫过怀里的沈韫珠,沉声嘱咐姜德兴:
“记着,她今夜是在偏殿侍寝的。”
姜德兴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再一瞧裴淮是往正殿的方向去,顿时明白了过来。
姜德兴连忙应是,小跑着去前头推门。
目送皇上的身影闪进正殿,姜德兴不由得啧啧称奇。心里对苏才人的受宠程度,又有了一番计较。
殿门静悄悄地合上,裴淮俯身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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