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颊绯红。
回房后,蟠桃赶紧烧水为姜水芙沐浴。
姜水芙被搓得干干净净,又在热水中泡了许久,才裹得严严实实地坐在梳妆柜前自己绞发。
这时,蟠桃刚好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过来。
“太子妃,你方才淋了雨,受了那么多的寒,快点将姜汤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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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水芙的思绪被拉回。
“给太子送了吗?”
蟠桃小声地嘀咕着:
“他那里哪里需要我们送啊,整个东宫都巴巴地排着队呢。”
姜水芙眼含希冀地望着她,蟠桃不忍她失望。
“送了,送了,托门口侍卫送去的。”
姜水芙的心放了回去,随后她坚定地反驳道:
“不一样的。”
这汤是她做的,她做了那么多次,他该是能尝出来。
天色渐晚,外头云层漆黑成片,裹挟着如线般坠砸的雨水。
空中时不时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一阵一阵,雷电声哔哩啪啦。
姜水芙已经就寝,包在寝被中身子有些微发颤,她母亲早逝,每到这种雷雨天气她总是格外心慌。
蟠桃着急忙慌地闯入内殿,边走边喊:
“太子妃,太子昏迷了,此刻锦青正将他安置在大殿!”
已经快要入睡的姜水芙闻言马上起身。
披着披风就往外赶。
寝殿距大殿不过几步的距离,姜水芙已经问了很多遍沈极昭昏迷的原因了,但是蟠桃一问三不知。
直至到了大殿,她亲眼看到了瘫坐在圈椅上的沈极昭。
他脸色苍白,薄唇更是毫无血色,手臂处藏青的衣料已经变暗,黏糊糊地紧贴着他。
有几股暗红色的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划过手背的青筋,从指缝之间滴落。
像是耀眼到称得上可怖的玫瑰汁液,与暗夜之中悄然盛放。
“夫君!”
姜水芙瞬间红了眼眶,慌乱地将沈极昭扶起,动作轻翼,生怕弄疼了他。
锦青帮扶着沈极昭。
“夫君怎么会受伤?”
“谁人能伤他?”
锦青对姜水芙的提问闭口不答,始终保持着沉默。
姜水芙见他不答,越发着急,只能换个问题。
“伤了多久了?”
“请大夫了吗?”
这些问题锦青能回答。
“约莫有三个时辰了,太子不让请太医,故而只是简单包扎了下。”
三个时辰?岂不是在她殿外的时候?
那时他就已经被受伤了吗?雨那么大,他为何不让她帮着处理伤势?
他宁愿自己忍着,伤口都发炎了也不肯进她的寝宫。
姜水芙眼眸暗了一瞬,将沈极昭的衣服扯了下来。
健壮的手臂血肉模糊,破碎的布与之交缠,伤口深可见骨。
蟠桃很快便拿来了剪刀、针线、药酒等包扎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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