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仔细观察着,一眨不眨,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誉王感受到了手下的爆破感,他收了手,他还要把沈极昭的尸体给父皇送过去呢,可不能死无全尸。
他恢复了正常,只堪堪拢住他的脖子,笑得一脸地说:
“你要的女人、你捧的女人、你护的女人,你救的女人,看来对你并无感情,并不爱你,你为了她甘愿听从我的命令,甘愿弃百姓于不顾,甘愿走向极北之地,甘愿流浪辗转于各地,受人打骂,受人折磨,受人欺辱,她却给了你致命一击,怎么样,这一刀什么滋味,疼不疼啊?本王很想知道!本王”
话语的音最后一个还没有落下,誉王就极其不可思议地鼓了双眼,瞪了双眼,暴了双眼,身子一踉跄,快要站不住。
他将幸灾乐祸、欢愉满足的目光从沈极昭的身上移开,再寸寸地转头,挪到了身后一直不声不响,不动声色的女人身上。
女人也笑了,笑意盈盈,跟他一样噙着满意的笑:
“疼吗?”
誉王看着后背处的那一插得笔直的簪
子,惊诧极了。
他没想到,她居然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他一击,这个女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他要把十八般酷刑都用在她身上,偏偏他疼得冒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威胁话来,只能狼狈地吐着:
“你你”
姜水芙继续往里推着簪子,毫不留情地钻他的后背,扭他的皮肉,同时回答他抛给沈极昭的问题:
“现在知道了吧!”
疼不疼,他现在应该知道了。
这一簪子可谓是使了九牛二虎之力,姜水芙的手心都红了大片,直接从誉王的后背整根没入,只有那火红的石榴宝石还裸.露在外,像是吸着吞着他血的蚂蝗一般。
誉王凶神恶煞地盯着剜着姜水芙,这一簪子,精准地插在了他的后背上,插在了他拿箭捅向沈极昭的同样位置。
她,这是在替沈极昭报仇。
记仇又有能力报仇的女人倒是让他刮目相看,盯着她的眼神更加虎视眈眈,恨不得折了她的傲骨和伤他的手骨,让她终日活在暗黑之中供他解气。
他的眼神可怖,她却毫不害怕,嫌恶地松了手,不给他一个眼神,悠闲地往沈极昭的身边走,他只能又转过头,眼神紧紧地抓着她,她背对着他,一字一句的厉声传了来:
“你不用感谢我,我这一簪子,没有插到你的脖颈命脉处并不是手下留情,而是,你不配,你才是大邶真正的罪人,你要活着,要活着受尽百姓的唾骂、攻击、打杀,再声名狼藉地死去!因为,这是你应得的!”
誉王腾出一只手狠狠地一掌打向身后该死的女人,他用的是内力,她非得五脏俱损、肋骨断裂不可,但他却没有得逞。
因为,被绑得死死的沈极昭突然挣脱了绳子,浑身的绳子根根断裂,根根粉碎。
誉王的手已经伸了出去,运功运到一半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强势地推退了他、逼退了他、炸退了他。
他被炸得老远,直接滚下了台,滚了好几圈,肉里的簪子不停搅动着,深深地刺着,直到,他双手紧紧抓地,才堪堪停下。
他眼眶里全是血色,如恶狼一般犀利地抬头,眼神里全是报复。
可他下一息就绽开了笑颜,眉梢眼角扬得大开大合,出了这一口气。
只见挣脱了绳子的男人狠狠双臂一展,浑身再无束缚,可随之而来的是气血上涌,是翻腾跑扭的蛊虫,蛊虫猛地游移到他的心脏处,正要顺着姜水芙捅的洞爬出来。
只要蛊虫一爬出来,它会死,他也会死,而且是爆体而亡。
果不其然,蛊虫得知宿主命不久矣,迅速地鼓着肥胖的身子爬出来,得以见得天光的那一刹那,姜水芙瞪圆了眼睛,浑身失去了力气,只见沈极昭猛地喷了连绵不绝的血,血染红了整座高台,连带着她的洁白斗篷。
她愣住了却不忘去接住他,可他却艰难地迈了一步,把她护在身后,高大的身子挡在她前面,双眸凌厉极了,锋利极了。
虽然说不了话,可眼神却明晃晃地警告誉王:不许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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